第106章 超級針眼(1 / 2)

“嗬...”這會兒,衛民滿頭大汗,拳頭已經紅腫得不成了樣子,他自個兒看了也心疼。鮮血,同樣從拳頭上的傷口,逐漸滑到了地上。而瘸老大已經被衛民給揍得不成人樣,唯有獨個兒躺在地上,不知是暈是醒。

而這會兒被衛民虐待的,可是小四兒。對,監獄領導專製司機,小四兒。衛民他把瘸老大的鞋帶給解開,於是綁在了小四兒的兩隻拳頭上,然後掛在倉庫的一根鐵欄杆上。如你所願,小四兒被衛民即如閃電的拳頭,砸得周身疼痛。

“哎喲喂...”小四兒隻有呻吟的份兒,可他終究也一頭霧水。為啥呀?衛民不是來解救自己的嗎?何以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呀?“大哥,你...”小四兒求饒不是,呻吟也不是,他始終弄不清衛民是要幹嘛的。

衛民說:“你知道你自個兒做錯什麼了嗎?”小四兒哭喪著臉,說:“哎喲喂!我知錯啦,大哥。我不該在外邊咋咋呼呼,憑著做監獄長奴才的本事兒。我沒用呀,我還欠了一屁股債!哎喲,我真是該死!真是該千刀萬剮!”

衛民聽著不禁覺得好笑,怎麼說著說著變味兒了呢?不過笑歸笑,衛民剛剛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會兒已經是深更半夜,衛民他沒走的原因,即是等候陳銘堅。衛民曉得,常浩清撥通電話給他,決計不是撥來玩耍的。因為這個小四兒,說不定,能成一根針。

這根針上有一個小孔,俗名針眼。不一會兒,咯吱的一聲,一輛路虎轎車正往這邊兒開來。衛民看到了熟悉的車牌後,終於舒了一口氣。衛民湊了上前,把綁在架子上的小四兒給解了下來。“大哥啊!真是謝謝你了,我替我祖宗十八代都謝謝你了。真的!”

衛民說:“少廢話。”衛民看看表,這一來二去瞎折騰,也折騰了近淩晨。衛民說:“這人怎麼辦?”陳銘堅這會兒也下來了,說:“報警吧。”小四兒聽到陳銘堅的話後,還不免有點心涼,因為他這會兒可算是意識到了,陳銘堅和衛民這倆家夥的氣派可真不是蓋的。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自個兒也犯了事,總不能送去監獄,隻要這倆不把自己給閹割了,就算好了。小四兒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上了陳銘堅的路虎。一路上,小四兒望著車窗玻璃,外邊可看不到裏邊兒,他瞅著前邊的二人,總不說話,這氣氛也不太好,太沉重。

小四兒說:“哎,我說,哥們兒,你倆,是幹啥的啊?”衛民和陳銘堅都沒有說話,衛民似乎睡著了。小四兒覺得自討沒趣,然後隨便挪動了下身子,當鬆鬆筋骨。小四動來動去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什麼紙張,他一抓,然後驚呆了。是一包九五之尊香煙。

難不成眼前二人還是領導?!萬一給上頭稟告,小四兒可能就得拍拍屁股走人了。過了大約二十分鍾,小四兒在擔驚受怕中,來到了市糧食局。他知道,這兒除了住人,已經沒什麼值得稱道的了。他倆到底是誰呢?小四兒沒有辦法,唯有拷著手銬,跟隨二人。

小四兒說:“你們還打我不?”他往樓道上走,心裏邊拔涼拔涼,兩手都凍冰冰了。但衛民他們還是沒有說話。很快,咯吱的一聲,小四兒把鞋子一除,就入了屋子裏邊。客廳裏邊,隻有還在孜孜不倦打字的薯條哥,然後是一片空敞和整潔。

小四兒坐在沙發上,衛民給他點了支香煙。這兒明顯暖和了不少,小四兒的心也舒了下來。衛民說:“你知道這是什麼不?”衛民給小四兒點的,可是九五至尊香煙。小四兒有點兒擔心,但還是咽下唾沫,說:“我知道,領導的玩意兒!”衛民說:“錯!我們自個兒掏腰包的!”

小四兒說:“你們還真舍得啊!”衛民說:“這不是香煙,這叫‘坦白從寬’。明白不?你整天在監獄裏邊跑,這事兒,也見了不少吧?”小四兒這下又像是被抽了脊梁骨,說:“你們還真了解我。”陳銘堅接話說:“這叫‘坦白從寬’,明白嗎?”說完,陳銘堅扯出了小四兒嘴邊的香煙。

“要是你說錯話,或者說謊,那就是‘抗拒從嚴’了,明白?”陳銘堅的眼神很犀利,然後又把濕漉漉的海綿頭給塞入了小四兒的兩片唇瓣中。衛民坐在他對邊兒,說:“你,最近回家裏邊?聽說你家裏邊有事兒。”小四兒說:“是呀!是呀!”

衛民說:“哦。那,你是怎麼欠瘸老大一屁股債的?”小四兒聽著衛民說話,心裏邊有點兒激動,不過瞞也是瞞不過來的,就老老實實給衛民交代了一番。原來小四兒是監獄長最信任的一個司機,一幹幹了好幾年。小四兒這人實在,講衛生、開車穩、閑靜少言。

但小四兒這人愛吹噓,愛喝酒,愛熱鬧。於是呀,小四兒的母親,又恰恰好是廟街人。小四兒結婚幾年,快到了三十歲,膝下卻還無兒女,在廉租房待了幾年。這不,小四兒雖然是工薪一族,可真的是神通廣大。在舊年六月份,小四兒就給廟街裏邊一混混,減刑整整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