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桂玉點了一根香煙這根香煙叫做中南海牌,生前父親的摯愛。龔紅偉待他幾好雖然他是庶子可是呀他要什麼父親從來不會拒絕呢!父親在世時,同他講道:記著,不論何時,千萬別忘本。我在那會兒,跪的是朱毛;假使有一日我走了,你記著千萬千萬,別忘了自己本分!
他一邊兒悼念著父親一邊兒尋來了一個滿頭將三根點燃的中南海香煙插在了饅頭內。他繼續抽煙然後將滿頭放在了父親的靈位前叩拜了幾下。往後,他開始了一個十分瘋狂的計劃。短短一個禮拜內,年近二十四歲的他真是領導有方,將烏煙瘴氣的“山雲幫”整頓得有條理。
終於,“山雲幫”重新走回了正軌以後黃桂玉成了警方所注視著的對象。“四大元帥”的野心猶在嗎?當然,龔紅偉死了以後他們愈發地放肆了。熟地哥,三天兩頭,沒事兒便尋刑警大隊隊長吃飯,偏偏又尋特別矜貴的飯菜;羅漢果日日又要到司法局那兒做客說有表哥在那。
龍骨這人更加牛×了沒事兒去尋醫生道我以後要開家醫院哩!其實他去醫院幹嘛誰都不知,但是從醫院那兒尋來杜冷丁和嗎啡酮要比在市場上合法好多吧?!龍骨不到一個月掙了一大筆錢反正這幾人野心勃勃的。最後一個王老吉倒顯得安分了點兒將掙了的黑錢買台鉤機。
反正,這幾人在內陸是決不缺錢了而且說日進鬥金都不過分兒。黃桂玉日日晚上都有跑步的習慣從橋頭跑到橋尾巴,在朝上頭走那可是一處碩大的洗浴中心。透過窗外,這“四大元帥”可個個都在包廂那兒享受著按摩小姐的服務時而還耍耍流氓去踩人家的奶子揉揉過癮呢。
終於,他心念,反正我多多少少是有個文憑的。我在內陸上過四年的大學念了中文係往後又到了香港中文大學念過書。現兒回來以後我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將功成萬骨枯,瞅著這群人渣、敗類、寄生蟲、細菌,我開始理解為什麼恁多皇帝剛剛上來的時候絕對心狠手辣。
又過了兩個禮拜,直到他發覺自個兒愈來愈像傀儡的時候他擺了一桌飯局。飯局的內容很簡單,他說:咱們現兒在內陸做的生意,需要打點的關係太多。我發覺,現兒已經不是海洛因的市場,販毒,已經不是咱們這兒的主流了。真正有錢的勢力全都去開酒店去搞建築才對。
他飲下一杯茶,繼續道:所以,我約了幾名台灣的老板,我發覺咱們應當變變。對了,我給大家看看我的新手機。黃桂玉對穿著打扮比較敏感,又恰好他對這些又是十分有研究的所以隨隨便便摸摸口袋呢是一台比較新穎的蘋果係列手機,全英文的這群大老粗壓根兒看不懂。
他道:我意思是不是炫耀我有錢,還有我的品味。而是人,不能局限於一個方麵。咱們做的路線,太傳統了。收債、放高利貸、開賭局、嫖暗娼、販粉,全都過時了。咱們應當向外伸伸。我記得蔣介石應當說過一句話,雖然他成了敗寇但是這話有理:攘外必先安內,對吧。
所以,我決定,你們四個,分別去和台商聊聊。這樣好嗎?所有來回我報銷,不論是你們吃的、“打”的、買的這些我都報銷,大家說好伐?說罷,幾人沒有異議。而熟地,先去到了香港,因為黃桂玉真厲害居然尋到了一個香港的老板,他知道熟地在本市有兩塊地皮在手。
要是,尋到香港的老板來同熟地一塊兒弄房地產的話那麼熟地可以考慮三七開二八開甚至四六開都有可能。到了以後,熟地尋到了香港的老板,叫約翰尼李。約翰尼是中澳混血兒,初到,便帶著熟地來到了一處港式的按摩中心。規模果然是比內陸好啊,隨地一瞅全是英文。
約翰尼同他寒暄了幾分,道:熟地哥不遠千裏,從大陸那兒來香港,真是我榮幸!熟地哈哈大笑,道:李老板你不是客氣了嗎?!我還以為有洋人的血統中國人就不拍馬屁了,香港人都是一樣啊!二人一見如故,先是約翰尼帶他去九龍城吃飯,往後又來到了缽蘭街那處地。
是人,都知缽蘭街那兒有甚光景。那兒可是香港的合法紅燈區。熟地初到了以後身旁可有幾名弟兄保護著,約翰尼今黑沒有出現因為他道他突然有點兒事要趕去澳門一趟,所以啊一切吃的喝的玩的全都由他付出,隻要啊熟地考慮一下在內陸的那約莫兩千多平米的地皮就好!
熟地一邊兒念叨一邊兒張揚跋扈地在缽蘭街這兒行走著,仿佛從一個內陸的混混兒瞬間變成了一個港式的古惑仔。他覺得,他有地皮,他有銀紙,他有氣勢,來到這兒甚都不怕嘍!他發覺,缽蘭街真是人間天堂啊!附近兩處都是站街的女孩,有洗頭的有桑拿的有按摩的都有。
他隨意入了一處,這兒真是規模齊全,剛剛進去一群混混兒們正在打桌球,飲著啤酒瞅著歐冠的錄像。熟地一聽到歐冠決賽時又不免兒有點心驚,因為當初他太魯莽了直接取消交錢,所以啊這熟地一來到了以後立馬避開這處人多嘈雜的地兒但是他要了一瓶啤酒入了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