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深。”約書亞已經漸漸習慣這個稱呼,他聽話地脫下白大褂換上了黑色的員工製服。
唔……約書亞穿黑色也很好看。
鬱深的腦中不合時宜地跳出這個想法,在對上那雙不斷閃著螢光的漆黑眼眸後,鬱深若無其事地別過臉。
約書亞:誇我!誇我!為什麼主管非但沒有誇我還把視線移開了?難道我穿這身衣服看上去很醜???
鬱深並沒有注意到逐漸自閉的AI,她望向已經換好衣服的人形師和食心鬼,不由蹙緊眉頭。
“怎麼了?”食心鬼好笑地問。
難道是他把紐扣扣錯了?
“你的頭發,不行。”鬱深走上前,食心鬼順勢彎下腰,讓她能剛好夠到自己的頭頂。
“還有這對角也不行,太顯眼了。”鬱深戳了戳銀發中那對漆黑的尖角,食心鬼的喉結不由動了動。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臉與鬱深四目相對:“那你說怎麼辦?”聲音裏有隱隱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個任意妄為的孩子。
鬱深略一沉吟:“唔……幹脆直接拔掉!”
食心鬼:“???”
她認真的?
捕捉到食心鬼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鬱深忍不住輕笑起來。
“開玩笑的啦……這個病院裏麵應該還有別的衣服,找一件帶兜帽的就好,不是什麼大問題。”
食心鬼隨即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被壞心眼的小姑娘捉弄了,但看到她微笑的樣子,似乎也不錯。
鬱深讓食心鬼去病房裏尋找帶有帽子的衣服,然後她走到人形師的麵前,抬起臉仔細打量。
青年靜靜地站在她麵前,眼眸微垂凝視著她。
鬱深摸摸下巴:“你更顯眼。”
人形師唇角微彎:“哪裏顯眼了?我又沒有長角。”
鬱深搖了搖頭:“是繃帶啊朋友!你的繃帶比他的頭發和角加起來都要顯眼好嗎!”
會有哪個正常人在自己的臉上纏滿繃帶?這比銀發要誇張多了吧!
人形師眼眸微轉,恍惚間似乎有剔透的流光輕輕漾起:“所以你要幫我拆掉嗎?”
鬱深:“?”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人形師單膝蹲下,執起鬱深的雙手,輕輕觸碰他臉上的繃帶。
“幫我。”
鬱深:居然這麼好說話???
她總覺得自從人形師搞事之後,對她的態度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雖然乍一看沒什麼區別,但她就是隱約覺得……有一點點不同。
算了,反正他現在也搞不出什麼幺蛾子,暫時先不管這麼多了。
鬱深:“那我就不客氣了。”
少女細嫩柔軟的雙手在人形師的臉上遊走,慢慢順著繃帶摸到他的腦後。鴉黑的發絲在修長的指間縈繞,瑩白的手指被純粹的黑色糾纏流連,有種隱約的繾綣。
“找到了!”鬱深很快找到了繃帶的源頭,她二話不說迅速解開,雪白的繃帶頓時像羽毛一樣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好孩子。”人形師輕輕笑了笑。
也許是太久沒有曬到陽光的緣故,他的膚色有些過於蒼白了,透著無機質的冰冷。眼下的黑色十字紋像肆意延伸的藤蔓,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幽冷詭譎的光。
“好的……阿深。”約書亞已經漸漸習慣這個稱呼,他聽話地脫下白大褂換上了黑色的員工製服。
唔……約書亞穿黑色也很好看。
鬱深的腦中不合時宜地跳出這個想法,在對上那雙不斷閃著螢光的漆黑眼眸後,鬱深若無其事地別過臉。
約書亞:誇我!誇我!為什麼主管非但沒有誇我還把視線移開了?難道我穿這身衣服看上去很醜???
鬱深並沒有注意到逐漸自閉的AI,她望向已經換好衣服的人形師和食心鬼,不由蹙緊眉頭。
“怎麼了?”食心鬼好笑地問。
難道是他把紐扣扣錯了?
“你的頭發,不行。”鬱深走上前,食心鬼順勢彎下腰,讓她能剛好夠到自己的頭頂。
“還有這對角也不行,太顯眼了。”鬱深戳了戳銀發中那對漆黑的尖角,食心鬼的喉結不由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