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鬱深正要試著大喊一聲,下一秒,眼前突然又恢複了光明。說是光明其實也不準確,因為現在的她仍然是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但是這一次她能夠看見眼前的景色了,以及那個在她之前跳進這個地方的黑色身影。

那個黑影正在慢慢向前走去,他的腳下是無數陷入淤泥的森森白骨,耳邊是淒厲的哭喊與尖嘯。幽幽的藍色火焰在他的兩側緩緩亮起,這些火焰形成了一條陰暗寬闊的大道。

這裏絕對不是現實世界。鬱深掃視周圍一圈,在沒有找到類似出口的地方後便順著黑影的腳步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她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蹤跡,但那個黑影卻隻是輕輕抖了抖耳朵,除此之外並沒有扭頭看她一眼。

沒錯,耳朵。他不但有一條黑色的長尾巴,還有兩隻毛茸茸的黑色三角耳朵。

看上去就像一隻矯健又敏捷的獵犬。

咦?難道之前大叔提到過的“獵犬”就是他嗎?

想到這裏,鬱深對他的興趣更濃厚了,她加快腳步慢慢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藍色火焰不斷地向前延伸,腳下的淤泥不知何時已經變成黑色的沼澤,這些沼澤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緩緩湧動,看上去就像一大片蠕動的黑蟲。某種陰冷而又腐朽的氣味在空氣中漸漸彌漫,鬱深嗅了兩下便不去在意了。

奇怪的是,這些氣味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但她卻很清楚這是一種會將人拉入深淵的可怕氣味。

鬱深繼續跟隨黑影向前走去,來自四麵八方的哭嚎聲越來越小,仿佛前麵有什麼東西是他們絕對不能驚擾的。直到耳邊重歸寂靜,黑影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背對著鬱深,忽然單膝跪地,低聲呼喚:“主人。”

黑暗中隱約有花朵綻放的聲音,鬱深抬起臉,看到正前方不知何時竟然慢慢顯現出一位白發的男人。

他的腳下綻放著大片的白色花朵,它們呈現出清澈的半透明色澤,在無盡的漆黑中閃爍著幽幽的純白螢光,仿佛水晶般純淨剔透。

“獵犬,這是我們的小客人嗎?”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說話間似乎含著隱約的笑意,每一個發音都充滿了獨特而又致命的誘惑力。

獵犬聞言站起身,恭敬地退到男人的身後:“對不起,主人。是我不小心讓她跟過來了。”

獵犬轉過身,終於露出自己的正臉。

他有一頭淩亂的漆黑短發,隱藏在發絲間的黑色耳朵微微抖動,看上去毛茸茸的很好摸。雖然獵犬此時是正對著鬱深的,但他的大半張臉都被金屬製的嘴套遮住了,隻剩下一雙冰冷的銀色瞳孔正直直地注視著鬱深。

鬱深若有所思地瞥了白發男人一眼。

真是一個嚴厲的主人啊。

“哦?你居然沒有殺了她。”男人上前一步,微微俯br身,好奇地打量鬱深,“小家夥,告訴我,你是誰?”

鬱深對上他的目光,這才發現他的瞳孔居然也是純白色的。純白的頭發和眼眸使他看上去無比純淨,但與此同時,卻又有一對漆黑的犄角從他的發間向後延伸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

鬱深正要試著大喊一聲,下一秒,眼前突然又恢複了光明。說是光明其實也不準確,因為現在的她仍然是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但是這一次她能夠看見眼前的景色了,以及那個在她之前跳進這個地方的黑色身影。

那個黑影正在慢慢向前走去,他的腳下是無數陷入淤泥的森森白骨,耳邊是淒厲的哭喊與尖嘯。幽幽的藍色火焰在他的兩側緩緩亮起,這些火焰形成了一條陰暗寬闊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