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昨兒楊玲瓏暴起殺人,是因為在氣頭上。
但那都是壞女兒帶的頭、刺激了她,她是無辜的;
所以今兒隻有鳳一需要去負荊請罪,她不用。
王戰德和王維重傷,王家盡毀,說是門口,並無門。
也沒人來送鳳一,她自己去請罪吧。
兩輛車子,前一輛是臨溪縣主顏家派出的,車裏坐著顏昌和鐵一鼎。
鳳一要去紫檀郡負荊請罪,那鐵一鼎也要送到宋家去,讓宋家看著處理。
後一輛車子是廖家昨日駛來的。
他們肯定不是去給鳳一撐腰,不過是去拜見姑奶奶廖舒逸,順道拉鳳一一段罷了。
一路上很平靜,鐵一鼎四肢被砍肉肉被削,在車裏申吟著;
他的徒弟啊保護神啊都被打發了。
一路上很安靜,辛苦了一夜的某罪魁禍首,正靠在男人婆懷裏睡覺……
原本是靠她肩上的,路上顛了一下,就滾到男人婆懷裏了。
男人婆皺了下眉頭,無奈的隻好將這個“早產八天”的“妹妹”抱著,讓她歇會兒。
丫頭睡的很不安穩,明顯心事重重;
小臉兒粉紅,小嘴兒口水,小瓊鼻翕張翕張翕張,似乎還氣咻咻著……
兩輛車子一早離開臨溪縣,臨溪縣一片詭異的安靜,對這等大事,都閉了嘴。
晌午的時候,車子就到了紫檀郡城,
宋世友親自到了城門口接著,態度甚恭。
有知情人士說今日淩晨寅時前後,有黑衣人離開王家,往北邊紫檀郡方向而來;具體所為何事,不得而知。
但宋世友的態度,是無可挑剔的。
省煉器師聯盟副主席,差不多也是正局級,呃,是郡級;這完全是同等接待。
省煉器師聯盟的正主席,那就是副省級了,比郡級要高半級。
不過不知怎地,鐵一鼎主席給暈了,所以顏家的獨角獸拉著車子趕緊往宋家而去;
連跳下廖家車子準備給宋世友請罪的王鳳一,也沒人顧上理她。
廖家眾人自然要去楊家,放下順路的鳳一,獨角獸拐過街角便看不見了。
鳳一咬著嘴唇,小臉露出一抹倔強;
兩腿邁開,緊跟著前麵的車子,朝宋家奔去。
王鳳一小姐當街跑步追著一輛車子,這風景……
素服,淒清;
丫頭,纖瘦;
淚痕,未幹……
睡覺流眼淚,顯然睡的很不踏實……
郡城的人看著丫頭這副模樣,不由得就心軟了起來。
這麼小的丫頭,陡然遇見家破人亡,誰不暴起殺人啊!
看丫頭的小臉,比十來歲小孩不大;
眉眼的那抹倔強,比十來歲孩子不少;
一身素服,隨著疾馳的車子跑動時不時飄舞著,透著幾分孤單淒苦……
“王家……”
一個百戰強者站在路邊搖頭,
好好一個王家,就這麼毀了;
好好一個丫頭,被逼的成了殺人小魔頭;好可惜……
顯然,昨日臨溪縣的大變故,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傳遍紫檀郡,並朝周邊以火箭般的速度輻射著。
殺五個千戰,殺錢一多,殺十五個煉器師;
手段之殘忍,聞所未聞!
還有鐵一鼎,隻剩下一口氣,其狀淒慘無比……
紫檀郡煉器師聯盟已經開過會,準備上門討伐去。
鐵一鼎大師在宣懷省(煉器界尤甚)擁有很高的聲譽;
不僅在於他四十多歲就達到二星煉器大師,而且他還擁有一鼎成功的美名,還有很多名聲;
比如鐵一鼎的徒弟多而且出色,
胡作棟年紀輕輕已經是二星煉器師,將來肯定又是一個煉器大師。
另外還有幾位三星煉器師徒弟,也很受大家尊崇。
天下(宣懷省的天下)有多少煉器師、鐵匠與非煉器師等著成為他的弟子啊,有多少人願為他出頭啊。
鐵一鼎大師還是省煉器師聯盟副主席,是所有煉器師的麵子。
麵子被打了,怎麼辦?
找回來呀!
所以,當鳳一跑過某條街道的時候,一群胸佩煉器師或者鐵匠徽章的銀,領著一些百戰,殺將過來!
一群胸佩煉器師或者鐵匠徽章的銀,領著一些百戰,殺將過來!
路邊的人歎道:“這孩子,挺可憐的。”
一個美髯公應道:“不然,王小姐勢正,氣衝,非凡相。”
他身旁一位美婦人搖頭道:“她到底是個孩子,太激動了,還待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