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從擂台之上橫飛出去,這是陳晨上台之後摔飛出去的第七個人了,原本是為了救那個姑娘才出手,結果那些人看見陳晨動手擊敗那個大漢之後,一個一個往上衝,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現在的陳晨,麵上已經有些青腫,雙眼卻依舊飽含笑意,對於自己初出茅廬的第一場戰鬥,他很滿意。
如今台下一片吵鬧,卻遲遲沒有人上來,陳晨冷哼一聲,自己走下了擂台,擂台下的人潮自覺地讓開一條道,陳晨看著之前救下來的那個姑娘,一臉玩味,那姑娘正是之前老酒鬼尚在的時候,曾一起走過一道的青姑娘。
“喂,剛才還沒問呢,你不跟著你爹好好走鏢,來這湊什麼熱鬧?”陳晨出聲詢問,青姑娘卻回頭,一個人走在前麵,陳晨隻能無奈在後麵跟著。
“喂,剛才不說我救了你,好歹也讓你免遭毀容吧,你這麼冷漠是個啥意思。”
“喂,我餓得不行,之前還白白因為你上台打了那麼多架,我現在想找個地方吃東西,你走慢點行不。”
“喂,你是不是……”
說到此處時,正好走過一個拐角,陳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卻不料直接撞在了青姑娘身後,二人都“嗷”了一聲,陳晨捂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無辜的看著雙眼如同有火光噴出一般的青姑娘。
二人相撞這裏,正好有一個酒樓,名為“豪客來”,此時二樓有聲音傳來:“王青,你在下麵幹嘛呢,和那男的幹瞪眼幹嘛,快上來!”
“她是誰啊,你朋友嗎?”陳晨的聲音有些畏縮,青姑娘悶哼了一聲算是回答,繼續一人走上了酒樓,陳晨揉了揉額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樓上坐有倆人,一個姑娘玉手撐著下頷,眼中有一股不像姑娘所能發出來的熱情,身著一襲紅衣,微微勾起的嘴角笑的陽光燦爛。
而那姑娘旁邊,是一個儀表非凡的男子,為何說這人儀表非凡呢?
細細看去,這男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那雙眼之上的雙眉如破雲長箭,淡而似有鋒,鼻梁高挺,抿著嘴唇時候,嘴角卻好像隨時在上揚一般,另顯此人有些許霸氣,可往頭頂看去時,卻又光滑如玉,可以做十五夜裏空中那稍藏雲中的皎潔明月。
“貧僧法號木魚,見過青姑娘。”聽見這個法號,青姑娘那板著的臉一下子就笑開了,後又用手捂住嘴,偷偷的笑起來,那木魚和尚,卻是一臉的苦笑。
“王青,我給你說,你可別看他這個法號像極了呆子,可他卻是名副其實的佛教佛子,代表佛教行走人間。”姑娘笑的時候露出了兩顆虎牙,一旁看著姑娘笑的陳晨不禁也笑了起來,那雙眼更是直直的盯著姑娘。
或許是那目光有些炙熱,姑娘皺了皺眉,木魚和尚輕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不過虛名罷了,敢問青姑娘身後的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聽到這話,青姑娘才回頭,看見一臉癡相的陳晨,無奈的用手推了他一下:“喂,你能不能有禮些,讓你自我介紹呢?”
回過神來的陳晨笑了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開口道:“在下陳晨,見過木魚兄,不知這位姑娘……”
“我叫蘇清芷,那個比武招親的女主角。”說到這兒,女子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四人已經入座開始吃了起來。
在席間,陳晨已經明白了青姑娘在擂台上比武的來龍去脈,蘇家尚武,蘇清芷則是從小就如同男兒一般,於是她父親一直很頭疼這個閨女,不知誰給蘇老爺提了個建議說是比武招親,這想法蘇老爺還頗覺不錯,於是大手一揮就有了這個比武擂台。
青姑娘呢則是從小就認識蘇清芷,二人私交甚密,這一次王安山走鏢的過程中路過了“大啟鎮”,於是青姑娘就來找蘇清芷玩耍,知道了這檔子事情之後,心血來潮想著男扮女裝上去玩玩,誰知道後麵遇上了那下狠手的大漢。
明白來龍去脈的陳晨直直瞪大了眼睛,揉了揉已經有些飽了的圓肚皮,陳晨感歎道:“看來之前我確實有些多管閑事了,說不得我得先溜了,不然要是被蘇家抓了回去,那可是大不妙。”
聽到這話,在一旁坐著的木魚僧人卻是心中一動:“陳兄,不知你可願意幫貧僧一個忙?”
陳晨從桌上酒壺中到了一些酒到自己碗中,飲了一口,雙眼看著木魚僧人:“木魚兄但請開口無妨。”
“曾經有句古話,叫做西漠多佛魔,可自從魔教退隱江湖之中,西漠再也沒有過血雨腥風,已然安穩了許多年。可近日有一個魔女橫行西漠,這魔女殺了許多無辜,那些人有路邊的小攤老板,有我佛寺中的一些僧人,也有包括那西漠第一軍無當軍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