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夫跟奧瑞目前還待業中,向南卻知道皇上那裏是有如何打算的,從皇宮回來之後就叮囑他們倆老實點別到處跑。

不過也不是不能出門,要出去就帶上劉通金常,這兩人向南可沒忘記是皇上的人。

跟隨同行的剛好還有也是第一次來京城的苗阿伊。

至於苗鳳,經常把兒子放到曾氏他們那邊一起照顧著,自己拉了衛江一塊兒出去逛,人家可是要過二人世界的,苗阿伊都沒好意思去插一腳。

至於聞蓮跟大樹,曾氏那裏將孩子暫時一放,也能兩口子跑出去看個啥城牆湖泊的,這段時間可是要把京城稍稍有名的地方都跑遍了。

對於能上街吃到各種小吃零嘴,奧瑞簡直就覺得自己到了神父所在的天堂。

好吧雖然他其實從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宗教異端,因為他以前禱告的時候都喜歡悄悄打盹,從來沒有虔誠的去向神父貢獻自己的崇拜信仰。

總之,向南自舒宅這邊呆了十天再回去,發現奧瑞的臉居然都胖了一小圈了。要知道剛開始奧瑞可是真的五官深刻臉似刀削,這會兒線條都給長圓潤了。

向府裏有似向劉氏以及曾氏她們這樣對奧瑞比較難以接受的,哪怕是住了幾天還是看見就產生不安,也有如趙悅衛江大樹藍天這樣淡定接受的,更有笑笑那般喜歡纏著奧瑞說話的。

雖然笑笑聽不懂,可是可以聽穀大夫翻譯啊,可有意思了,有意思得讓笑笑都不想回後院跟女先生上課了。

笑笑年紀大一點之後向劉氏就請陳大人幫忙看看能否請兩位女先生,一位教笑笑女紅,一位教笑笑讀書識字彈琴作畫。

笑笑雖然聰明,可奈何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精力旺盛得過了頭,長到如今六歲了還是安靜不了半個時辰就扭啊扭的想動,為著這個沒少挨女先生的戒尺。

這會兒好不容易熬到爹爹回來了,笑笑蹦躂上來強烈盛申請要給自己加一門學習西浪語的課程。

她可是聽爹跟娘說過了,皇上都準備要讓禮部的大人們派人學西浪語啦。

“爹,這不是你以前經常說的麼?要與時俱進!”

向南倒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孩子願意多學東西是好事。

一旁的趙悅卻是一眼就看穿了這丫頭的小心思,斜著眼哼哼兩聲,原本還都笑得高興的兩父女頓時就縮著脖子可憐巴巴的看向了趙悅。

笑笑小時候還不懂,長大了就明白了,家裏最厲害的是娘,爹聽娘的話。

當然,娘好像又要聽奶奶的話,噢,師公也要聽奶奶的話,所以說奶奶最厲害。

不過這件事笑笑可不敢去找奶奶,因為她奶奶都找過她啦,讓她別跟客房那邊那個長得稀奇古怪的人說話。

要是讓她奶奶知道她現在不僅要去跟奧瑞說話,還要跟著學他們說話,怕是要把她關在院子裏不放出來啦。

趙悅倒也不是反對,就是要壓一壓笑笑這丫頭,免得這邊剛一答應,那邊她就蹦躂到牆頭上去了,叫向劉氏知曉了,她跟向南都要跑不了被訓一頓。

“你奶奶可是跟你不止一次說過,讓你別過去,你現在還要去學,不怕被禁足?”

笑笑撅著嘴蹭到娘親身邊乖乖巧巧的趴在娘親大腿上,“娘,奶奶又不會去奧瑞叔叔那邊,咱們不說奶奶肯定發現不了。”

“哦?還敢騙你奶奶?”

趙悅垂著眼一挑眉,笑笑討好的笑著不敢說話了,還去給爹爹眨巴眼打眼色,可惜向南幹咳一聲轉身去一旁坐著專心吃點心去了。

趙悅又慢悠悠喝了半盞涼茶,然後開始給笑笑提要求了,一條條的下來,提了二十多條笑笑都沒敢吭聲,就怕一吭聲娘就要收回同意的那個話了。

她還想著多聽聽西浪海國的神話故事,再跟著奧瑞叔叔一起去吃好吃的呢。

等笑笑乖乖重複了一遍以示自己全都記住之後,離開前笑笑伸手摸了把娘親肚子,笑嘻嘻的道,“娘,你是不是給我也懷了妹妹了?”

說完就跑了,氣得趙悅放下茶盞抓人都沒抓到,“這臭丫頭,是在嫌我胖了是不是?”

向南自然腆著臉上來把媳婦兒一抱表示絕對沒有,“那丫頭不懂,胖一點肉肉的抱著才更好呢。”

“去去去,注意點,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府邸雖然算不上小,可住的人多了,也算不上空曠,即便這是他們的主院堂屋也有可能有誰過來。

至於笑笑盼著想要個妹妹的事兒趙悅也沒當真,這兩個月的月事雖然少得有點奇怪,可也確實來了的,趙悅自然不認為自己真懷上了。

且她也三十來歲了,這個年紀了還生啥呀,也不怕叫人笑話。

結果晚上兩口子興致來了折騰過後,趙悅突然覺得肚子真的不大對勁了,怎麼隱隱約約的有些墜痛?

一開始趙悅還忍著,可等後麵居然都出了點血了,趙悅頓時覺得不對勁了,向南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叫來了穀大夫。

這大半夜的因為床上那事兒找大夫,還真有夠尷尬的,不過等穀大夫把脈確診之後,趙悅跟向南卻顧不得尷尬了,反而是後怕又驚喜。

“夫人已經快三個月的身孕了,這段時間還是再忍忍,房事上且先擱置一二。”

“可這兩個月我也沒這方麵的感覺,便是在回京的路上也沒什麼事......”趙悅驚了之後就是狐疑,懷孕不是因為停月事的麼?

雖然趙悅沒有明說,不過穀大夫還是聽懂了,兩個月沒感覺,不就包括月事判定麼?

“懷孕之後還有月事雖然很罕見,可也不是沒有,我曾經遇見過一位婦人,直到孩子都生出來了才知道自己是懷孕了。”

有些地方吃穿不夠的,加上懷得緊,便是要生的時候都隻是看著肚子比平常沒大多少,月事這個也有,且還不是因為胎像不穩。

穀大夫以前還會不大好意思說這種話,不過跟著奧瑞那小子幹了一年多夜裏的勾當,對人體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說起這個還覺得自己說得挺含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