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為什麼打我啊?小人身犯何罪啊?”邢二滿臉驚慌,八十大板,那可是八十大板啊!饒是以他的身板,也扛不住啊!
邢二急的哭爹喊娘,但沒有用,婁知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婁知縣見到張千還跪在地上,趕緊把張千影扶起來了,幹笑一聲,似乎很尷尬,道:“小公子,您...您受驚了。”
見到婁知縣竟如此客氣,張千影的確受驚了,他被婁知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徹底驚到了。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婁知縣,外麵不斷傳來邢二的慘叫聲,這到底怎麼回事?
“婁知縣,您這是?”張千影不解問道。
“唉!”
婁知縣搖頭歎了口氣,一揮手,退堂,緊跟著,婁知縣帶著張千影,往內堂裏走。
來在內堂,婁知縣將張千影讓在了左邊的高椅上,因為古時候來講,左為大,一般身份地位高的,坐在左邊,稍微低一點的,坐在右邊。
由此可見,婁知縣已經將張千影的地位,擺的比自己還要高。
緊跟著,下麵有丫鬟趕緊上茶。
“小公子嚐嚐,這可是上好的花茶。”婁知縣幹笑道,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像都有些尷尬。
端著茶杯,張千影鼻子微嗅,暗暗點頭,這茶的確不錯,茶香沁人心比。
但茶杯放在嘴邊,張千影猶豫了,我喝還是不喝。
不喝,他打我怎麼辦?可要是喝了,他給我下藥怎麼辦?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他與婁知縣素不相識,人家憑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好啊?
這其中肯定有事。
想了又想,張千影端著茶杯,輕輕抿了半口,茶水也不進嘴,隻是沾濕自己的嘴唇。
將茶杯放下,張千影問道:“知縣大人,您為何如此對我?小人惶恐。”
他可不惶恐嘛!先不說婁知縣對他如此客氣,單單就是他坐在這裏,這已經證明婁知縣將他的地位,甚至擺在自身之上。
“唉!”
見狀,婁知縣歎了口氣:“張公子莫怕,本縣這樣做別無他意,隻求小公子能夠幫本官一個忙。”
聞言,張千影心神一動,他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事,而且看婁知縣這個狀態,這個忙,恐怕不是那麼好幫的啊!
“知縣大人您講,若有能夠幫忙的地方,晚輩一定義不容辭。”張千影道。
婁知縣歎了口氣,道:“唉!想必本縣最近發生的命案,小公子應該有所耳聞吧?”
張千影點點頭:“知道知道,我聽人說了,好像是一個孫員外的閨女被殺了,死的還挺慘,到現在凶手還沒抓著呢,不過...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唉!”
婁知縣再次歎了口氣,道:“這件案子是本縣上任十多年來,遇見的最為棘手的一件案子,凶案追查至此,我仍是毫無頭緒,若是再追查不出來,本縣也隻能將此案列為懸案,封錄在冊,屆時辭去官職,告老還鄉。”
張千影點點頭,也理解婁知縣的做法,按照現在的社會來講,有衛星、有監控,還有DNA檢測等等一係列高科技東西,能夠協助破案。
但在古時候,可沒有這麼多高科技,所以也就導致出現了很多懸案,這些案子並非是官員不想查,而是根本查無可查。
既然查不出案子,他也就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
婁知縣繼續道:“不過幾天前,本縣遇見一位高人,他說此案天底下無人可破,唯有一位張姓公子可破,他還說這位張姓公子近日會來到費縣,屆時我與他自會相遇,但我實在沒想到,我竟是以這種方式遇見張公子,還請張公子不要見怪。”
說到最後,他對著張千影一拱手,當真是歉意十足,作為地方的百姓父母官,他雖然平庸了些,但也是真心想做一個好官。
聞言,張千影恍然大悟,旋即疑問道:“高人?什麼樣的高人?”
婁知縣回想道:“是一位老道長,穿的挺破的,像是乞丐,背著一把破舊桃木劍,不過的確是一位有本事的人。”
聽完婁知縣的話,張千影一臉黑線,他知道婁知縣口中的老道是誰了。
穿的挺破,像乞丐,還背著一把破舊的桃木劍,這除了無名老道,還能是誰啊?
看著張千影這個狀態,婁知縣心裏直打鼓,心說張公子該不會是一個記仇的人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完了,要知道,今天他若是少問一句話,可能這會兒張千影已經被打得半死了。
“張...張公子,您...”婁知縣小心翼翼的問道,甚至連敬語都用上了。
聞言,張千影這才回過神來,略有歉意道:“哦!抱歉大人,我一時走神了。”
“沒事沒事。”婁知縣趕緊擺擺手,旋即試探著問道:“那不知...小公子對於此案有何見解?”
是啊!無名老道說了,這世上唯有張千影一人可破此案,如今正主就在自己跟前呢,他得問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