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燭下,張千影數著這白紙上,究竟有多少個正字。
數到最後,這白紙上的正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個。
“竟然有一百零五個嬰兒。”
看著麵前這麼多正字,張千影眉頭緊皺,同時眼中不由得浮現出一抹驚駭。
他今天出去不是幹別的,正是去統計這一陣黃永縣究竟丟了多少個嬰兒,每問到一戶,隻要這家丟了嬰兒,他便在紙上寫上一個筆畫。
一個正字共有五畫,也就是說,一個正字代表五個嬰兒丟失。
其實今天統計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有數,知曉這一陣丟的嬰兒肯定不少,但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啊!
他萬萬沒想到,短短的三四天內,黃永縣丟失的嬰兒,竟是有一百零五人之多。
趕緊喝了杯水壓壓驚,張千影看著麵前這張寫著正字的白紙,眉頭緊鎖著,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嬰兒丟失一案,必有妖邪參與其中,而且這妖邪的道行必然不會低,不然不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偷走這麼多的嬰兒。
“可是黃永縣究竟哪裏能夠藏得下這麼多嬰兒?”
這個問題張千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丟的都是嬰兒,其中最大的也不過是一歲左右。
嬰兒不同於懂事的孩子,知道害怕,一嚇唬就不敢出聲,嬰兒的天性就是哭鬧,這還敢嚇唬?越嚇唬哭的不越厲害嗎?
但這些天過去了,外麵尋找自己孩子的父母不在少數,但從未有人聽到過哪個地方傳出來嬰兒的哭鬧聲,這十分令人費解。
“小公子,若是想不明白,不如暫時放下,清空腦子,鍛煉鍛煉身體如何?”這時大爺的身影出現在屋子內。
聞言,張千影點點頭,他是該清一清腦子,鍛煉鍛煉身體,同時也換一種思路。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將手中紙張放在桌子上,張千影長呼口氣,然後在屋子裏紮起馬步。
習武之人,無論修習任何武功,但唯有一點是不變的,下盤一定要穩,所以紮馬步是每一個習武之人必要練習的基本功。
隻有馬步紮的穩,下盤才會穩如磐石,對敵時才更有優勢,同時一個人紮馬步也是對一個人意誌上的磨煉。
紮了沒一會兒,張千影的兩條腿開始哆嗦起來,手臂亂晃,臉色通紅,腦門都見了汗了,但他仍是咬牙堅持著,眼神中滿是不服輸的勁頭。
“好了好了,小公子,可以了。”見到張千影這般狀態,大爺稍微等了幾個呼吸,見前者真是堅持不住,已經到了極限,他擺擺手,開口道:“正所謂十年磨一劍,武道一途不可心急,要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才行。”
呼~
張千影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今天他算是知道了,想要成為武林高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一定要經曆過千錘萬鑿的磨煉才可以!
緊跟著,張千影又開始進行一係列的訓練,這些都是大爺為他精心打造的訓練計劃,既可以讓他提升自身的身體素質,也不會對他的身體產生太大的負擔。
現在來講,晚上十一點來鍾,二爺三爺四爺哥仨回來了。
他們一見到張千影好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公子這是和誰打架了還是咋的?”
聞言,張千影雙臂支撐著身體,強坐起來,臉上的汗刷刷往下淌,勉強笑了笑,大爺的計劃的確很棒,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奇經八脈都是被打了開,身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二爺,怎麼樣?有找到偷孩子的妖邪嗎?”張千影問道。
二爺搖搖腔子,道:“我們兄弟三人並未在黃永縣察覺到任何妖邪出沒,也許是昨晚鬧得動靜太大,這妖邪暫時躲起來了。”
點了點頭,張千影勉強站起身,倒些熱水簡單洗漱一番,然後一頭栽倒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張千影又被大爺叫起來了。
別說,大爺的訓練計劃當真不錯,別看頭天晚上他累的像死狗一樣,但這一大早起來,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是充滿了力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酸疼感。
練武,就是要用一顆恒心,要持之以恒的練習下去,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樣還不如不練,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等吃完了飯,張千影又是出了醫館,同樣是等到晚上,他才回來。
看著手中的白紙,今天這白紙上麵的又多了一個正字,也就是說,昨晚又有五名嬰兒失蹤了。
二爺三爺四爺哥仨,在他們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將嬰兒偷走的。
“至少丟失了五個,這背後黑手究竟是誰?他到底要幹什麼?”
張千影眉頭緊鎖,他敢肯定黃永縣一夜之間,至少丟了五個孩子,為什麼說是至少,因為今天他有一部分人家還沒走,並不確定這一部分人家裏,有沒有丟孩子的。
正思考著,張千影突然感覺麵前有一道黑影一閃即逝,這東西速度極快,帶著陣風,連桌上蠟燭的火苗,都是微微晃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