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還沒有亮,崎嶇的小巷裏,張北遠遠跟在三人一組的警察巡邏隊後邊,眼神盯著他們背著的步槍。張北越跟越近,到了一個拐角,張北腳下攢勁正要撲出時,一支駁殼槍頂住張北的後背。
張北一驚回頭:“老鐵?!”真是倒黴,竟碰上了管片的滿洲國警察老鐵。
老鐵舉槍冷笑:“你顧頭不顧腚的,潛伏功夫差遠了,我都跟你兩條街了。”
張北表情故作輕鬆:“我逮蛐蛐你跟著我幹嘛?”
“下雪了還逮蛐蛐?我看你是要逮槍吧!”
張北一驚:“槍?老子要那破玩意幹啥。”
老鐵獰笑:“瞅你那惡狠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幹啥。記住,我天天盯著你,在我鐵西的地盤,是龍是虎,都得給我盤著臥著,聽明白沒?”
……
張北的搶槍計劃被老鐵攪黃,懊喪地鑽進倉庫,走到自己的隔間裏,又被嚇了一跳——月光中一個黑衣女子坐在他床上,定睛細看是滿臉淚水的金櫻子。
張北:“裝鬼呀?”
金櫻子抽泣道:“是你心裏有鬼!大半夜的你幹嘛去了?”
張北:“少管!”
金櫻子:“到底有啥見不得人的秘密?你這樣下去你全家都要遭殃的!”
張北大怒,抓起金櫻子一把甩出去說:“不用詛咒,我家已經遭殃,該輪到你們了!”
倒在地上的金櫻子驚噓噓看著他說:“我們?”
張北眼露凶光:“對,你們。”
金櫻子:“你早就知道我是日本人?”
張北:“你走吧,告訴你爹池田,這裏有個通緝犯。”
金櫻子大哭:“你要是隻有仇恨,就用我的血來為日本人贖罪好了!”
張北煩躁地坐在地上,低頭用雙手捂著頭。
金櫻子跪著湊近他,忐忑地問:“你剛才說你家人怎麼了?”
張北搖搖頭:“沒什麼。”
金櫻子長出一口氣,用手梳理摩挲著他的頭發,柔聲說:“你再忍忍,千萬別再出去了,好嗎?”
張北很無奈又很感動閉上眼睛,點點頭。
金櫻子:“請原諒,我會派人盯著你的。”
在金櫻子的嚴密“關照”下,張北消消停停地度過了幾日。這天,他聽說來廠內視察的滿鐵大股東源部男爵要去打獵,機靈地找個機會溜進了陪同的人群中。幾輛布棚卡車跟著幾輛小型車輛來到本溪的群山之中。山上林木茂盛,山坳處白雪皚皚。卡車上的人紛紛跳下車,帶著狗皮帽子圍著遮雪麵巾的張北也在其中。
一個頭兒把大家召集起來,點名過後說:“今天總公司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來視察的日本男爵閣下伺候好。男爵他老人家喜好打獵,我們就是負責到各山頭把動物往男爵這疙瘩哄趕,誰要不賣力回去挨收拾。”
張北和幾個人被分配到一個山頭上,正吆喝,見男爵一行人說說笑笑走了過來。
跟隨的一個大佐軍官用日語說:“源部閣下的槍真是漂亮。”
張北被這話吸引,往男爵手裏看去。那是一隻帶著瞄準鏡的步槍,槍的鋼鐵部分藍汪汪的,木質部分黑裏透紅,一看就是特殊材料製作的精品,既剛猛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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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有亮,崎嶇的小巷裏,張北遠遠跟在三人一組的警察巡邏隊後邊,眼神盯著他們背著的步槍。張北越跟越近,到了一個拐角,張北腳下攢勁正要撲出時,一支駁殼槍頂住張北的後背。
張北一驚回頭:“老鐵?!”真是倒黴,竟碰上了管片的滿洲國警察老鐵。
老鐵舉槍冷笑:“你顧頭不顧腚的,潛伏功夫差遠了,我都跟你兩條街了。”
張北表情故作輕鬆:“我逮蛐蛐你跟著我幹嘛?”
“下雪了還逮蛐蛐?我看你是要逮槍吧!”
張北一驚:“槍?老子要那破玩意幹啥。”
老鐵獰笑:“瞅你那惡狠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幹啥。記住,我天天盯著你,在我鐵西的地盤,是龍是虎,都得給我盤著臥著,聽明白沒?”
……
張北的搶槍計劃被老鐵攪黃,懊喪地鑽進倉庫,走到自己的隔間裏,又被嚇了一跳——月光中一個黑衣女子坐在他床上,定睛細看是滿臉淚水的金櫻子。
張北:“裝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