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鏡位移幾下,又套在目標的後腦上,並定格。
“啪”,一聲槍響,瞄準鏡縱向滑動接著又對實焦距,就見新郎後腦和前額各竄出一條血線。
新郎栽倒在金櫻子腳下,金櫻子失聲尖叫,場麵大亂。
張北收起槍,將紙螞蚱放在桌上,出門。
日本憲兵和保鏢、衛士往郵電大樓衝來。張北已經鑽進朱大疤瘌的黃包車裏。
……
第二天早晨,張北來到八卦街街口,發現日滿軍和警察又在設卡盤查,他招手叫來賣報小童,買了各種報紙,幾步跑回家,關了院門急不可待地打開,手指激動地顫抖,看到標題他呆立在原地——
《螞蚱悍匪昨日奉天狙殺蘇聯上校,金發新郎血染婚場,蘇聯政府緊急照會諸國提出抗議》。
花花正在牆角處偷偷擺弄一個張北養螞蚱用的小盒子,抬眼一看,隻見張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跌坐在地,手中報紙落下。花花大驚跑來要攙扶起他。
……
北平密室內,老楊拿著一份電文,在地上急速地來回走著,他突然停在趙微瀾麵前,眼睛噴火地盯住她片刻,又挨個掃過坐著的幾個人。
老楊:“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他殺死蘇聯官員,他已經完全淪落為日本人的工具,他起到敵人起不到的作用!不,他就是我們的敵人!”
趙微瀾底氣不足地辯解:“他一定中了日本人的圈套……再說,聶赫留夫也不是好人,蘇聯內務部的電文裏也曾有清除他的意思……”
老楊怒吼:“聶赫留夫是多麵間諜怎麼樣?他無惡不作怎麼樣?蘇聯畢竟沒幹掉他,日本人、偽滿和國民黨也沒去殺他,為什麼螞蚱張北要去?”
所有人包括趙微瀾都不做聲。
老楊:“螞蚱曾經在我們的組織裏呆了許久,並且跟奉天老鐵他們一起去做事,上級追查下來誰負責?這是破壞中蘇兩黨關係大罪行!”
所有人的頭都低下。
老楊:“為了表明立場,我要給奉天地下武裝發報,讓他們盡快除掉張北!”
趙微瀾握拳,咬著嘴唇沒說話,指甲陷進肉裏。
……
藍衣社召開緊急會議。
陳站長看看大家:“你們說說,張北為什麼要殺那個蘇聯人?”
沒有人發言,陳站長看著趙微瀾,又掃了一眼佟自清。
陳站長:“自清,你先說。”
佟自清咳嗽一聲,說:“張北這次從北平回到奉天,幾乎銷聲匿跡,猛然露頭竟殺死一個多麵間諜,我認為存在幾種可能:一,他和川島言歸於好,畢竟川島對他愛才心切,如果他真的投靠日本人,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第二,他加入了共產黨,共產黨內部的鬥爭錯綜複雜,而且蘇聯正在進行所謂的大清洗,殺掉聶赫留夫是蘇聯的命令也未嚐不可;第三,張北桀驁不馴並且自有理論,很難與各方組織合作,此次他是中了日本人借刀殺人的圈套,誤殺。我認為第三條的可能性最大。”
瞄準鏡位移幾下,又套在目標的後腦上,並定格。
“啪”,一聲槍響,瞄準鏡縱向滑動接著又對實焦距,就見新郎後腦和前額各竄出一條血線。
新郎栽倒在金櫻子腳下,金櫻子失聲尖叫,場麵大亂。
張北收起槍,將紙螞蚱放在桌上,出門。
日本憲兵和保鏢、衛士往郵電大樓衝來。張北已經鑽進朱大疤瘌的黃包車裏。
……
第二天早晨,張北來到八卦街街口,發現日滿軍和警察又在設卡盤查,他招手叫來賣報小童,買了各種報紙,幾步跑回家,關了院門急不可待地打開,手指激動地顫抖,看到標題他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