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向前麵擁去,張北坐在條石上撿起一個玻璃碎片摳著條石的縫隙,摳了半天他將手從縫隙裏插進去,發現條石下麵果然是一個空洞,張北驚喜,他趁城牆上一個日兵轉身的機會,用力的拉開條石,一個寬闊的黑洞漏了出來。
張北重新放好條石擠到朱大疤瘌身邊:“我要出去一下。”
“啊?帶著我呀。”
“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走脫,被發現了馬上就會被槍斃。”
朱大疤瘌猶豫:“那咋辦?”
“我盡快回來,你如果實在挺不住,可以把我供出去。”
“你還能回來?”
張北點點頭。
張北回到條石旁,趁無人注意掀起條石鑽進去,又從裏麵把條石放了回去。
張北順著泥濘的排水溝一路跌跌撞撞爬著,忽然踩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上,張北一驚,接著響起吱吱亂叫聲,幾隻大老鼠在他身上亂竄,張北護住臉,將一隻要鑽進他領口的老鼠抓住摔死。
爬著爬著,他看見老鼠洞洞口透過來的光線,他用腳探探,應該是被淤泥和草皮封住的排水口。張北躺在稀泥裏,雙腳用力一踹,一道陽光照射進來。張北探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來到城牆外的護城河河堤上。
張北借助河岸茂密的蒿草,沿著河岸一點點爬遠,城上密布的日兵並未注意。
張北爬出很遠,脫去滿是汙泥的髒衣,往八卦街方向跑去。
張北回家拿上狙擊槍,穿著風衣來到大和旅社,他走向總服務台用日語:“我找橋本犬正先生。”
總服務台經理鞠躬用日語說:“對不起先生,橋本犬正先生剛剛退了房。”
張北睜大眼睛向外掃視。
張北跑出門見外麵空無人影,又跑了回來問經理:“橋本先生要回上海,你查一下是幾點的火車。”
經理指著掛鍾說:“還有十分鍾就要開車了。”
張北轉身往外跑去火車站。
張北跑進站台,一列火車已經拉響汽笛,列車員收起車門踏板正要關門。
啪,張北的手插在門縫裏,火車徐徐開動。
列車員大叫:“已經開車了。”
張北拉開車門一步躍上車廂。
張北在車廂逐人尋找著,火車響著汽笛開出站台。
橋本犬正幫身邊的旅客放好行李,並彬彬有禮的跟對麵兩位女客微笑致意後,打開新買的報紙正在讀著。
張北的聲音(日語):“橋本,是你嗎?”
橋本禮貌的點點頭:“您是?”
“我想給你照張相。”張北說著拽下窗口上紅色窗簾,蒙在掏出的狙擊槍上。橋本雖然沒看到紅布下蒙著的槍,但還是吃了一驚。
“記得四年前西元1932年9月19號,張村大青崖下,你給八百村民照相嗎?”
張北掀開紅布,跨前一步把狙擊槍的槍管插進橋本的嘴裏,周圍的人魂飛魄散的尖叫著。
張北:“對,我就是螞蚱,是你們讓我變成了螞蚱!”
橋本扭頭想吐出槍管。槍響了,子彈和血線擊穿玻璃竄了出去。
人們向前麵擁去,張北坐在條石上撿起一個玻璃碎片摳著條石的縫隙,摳了半天他將手從縫隙裏插進去,發現條石下麵果然是一個空洞,張北驚喜,他趁城牆上一個日兵轉身的機會,用力的拉開條石,一個寬闊的黑洞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