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觀察一會，把狙擊槍插進樓頂平台的雜木堆裏。
下了樓頂消失在黑暗中。
……
第二天清晨，張北化妝成李德林的模樣，來到昨晚踩好點的市場，磨磨蹭蹭買了兩筐菜，聽到院子裏響起軍號聲，急忙把車推到那個小白樓前，見無人注意縱身翻上了小樓樓頂，從樓頂上能看到滿院子日軍正在會操升旗，張北選定靠近旗杆的幾個軍官，又仔細觀察好逃跑線路，找好射擊位置，然後到雜木堆裏去掏槍。
張北掏出槍來嚇了一跳，槍機的部分沒有了。
他俯下身趴在地上到處掏，索性搬開木柴堆，一點點滴仔細尋找，還是沒有。他又找遍樓頂每個角落，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張北忽然彈起，瘋了一般跳下樓頂，滿頭大汗跑到攤販們麵前。
他指著小白樓：“看到誰上那個樓頂沒？”
攤主搖搖頭。
張北又問另一個攤主，攤主擺手。
張北就這麼在市場上跑了幾個來回，早市散了，攤床前空空蕩蕩，隻剩下茫然無措的張北。
對麵走來兩個身上紋刺的混混。他不管不顧地衝上去詢問，被一個混混一把揪住：“來人啊，來人啊，挑攤兒的來了。”
從小白樓裏衝出一群混混圍住張北，一個拿大棍的照張北頭部打來，張北撩開棍子迎麵一拳，拳快貼到混混鼻梁時，張北突然冷靜下來，心想：我怎麼又狂躁了？他們顯然不是偷槍機的人！
張北的拳急停在混混麵門上。他的腰上挨了一腳，肩上又挨了一棒，混混們圍住的張北連踢帶打，張北倒在地上護住腦袋連聲求饒，並趁間隙跳出圈外。
一個混混邊打邊問：“說，你丟了啥？”
“家裏一些金銀器，我打個包來省城換錢，前天晚上怕被巡街的搶了，就藏在房頂上亂木頭堆裏，也可能找的不細，我再去……”
混混頭眼睛一亮：“快滾，要不就打死你！”
混混們顧不上張北，一哄而起地往小白樓上爬。
張北趕緊推上自行車急蹬。快到街口從菜筐裏的拔出槍藏在一戶人家的煙筒子裏，戴上牙托去接受軍警檢查。
張北滿臉淤青地回到八卦街的宅子，打了一架之後，他已經十分鎮靜。槍機不是丟了，而是被偷了，偷槍機的人知曉他的身份，卻沒有向日本人告發，說明那人不想要自己的性命，明明可以把槍偷走卻隻偷了槍機，是那人耍的手腕，那人想讓這把槍啞火，想幹擾他報仇，想以槍機來脅迫自己就範。知曉自己身份又能想到這種損招的隻有一個人！
天漸漸暗下來，張北點亮了燈，在屋中靜靜地等待著。
夜半十分，佟自清帶著翔子走進了張北的屋子。
張北質問他：“為啥要偷我的槍？”
佟自清笑笑：“哈哈，我咋不知道有這事呢？你總想報仇，要是有個閃失多可惜呀，我咋能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
“老佟，這把槍對我有特殊的作用。”
張北觀察一會，把狙擊槍插進樓頂平台的雜木堆裏。
下了樓頂消失在黑暗中。
……
第二天清晨，張北化妝成李德林的模樣，來到昨晚踩好點的市場，磨磨蹭蹭買了兩筐菜，聽到院子裏響起軍號聲，急忙把車推到那個小白樓前，見無人注意縱身翻上了小樓樓頂，從樓頂上能看到滿院子日軍正在會操升旗，張北選定靠近旗杆的幾個軍官，又仔細觀察好逃跑線路，找好射擊位置，然後到雜木堆裏去掏槍。
張北掏出槍來嚇了一跳，槍機的部分沒有了。
他俯下身趴在地上到處掏，索性搬開木柴堆，一點點滴仔細尋找，還是沒有。他又找遍樓頂每個角落，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張北忽然彈起，瘋了一般跳下樓頂，滿頭大汗跑到攤販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