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自清有我要的東西!”張北說著背起趙微瀾接著向前跑去,穿過幾個山坡,四麵的槍聲顯示已經失去了目標,胡亂地響著。趙微瀾從張北身上下來,還要說什麼,張北示意閉嘴,拽著她猛跑,趙微瀾上氣不接下氣跟著,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到了一個山腳下,張北指著遠處的山說:“到你的輝山營地了,花花拜托你了!你別跟我,你是追不上我的。”
趙微瀾坐在地上大口喘著,帶著哭腔說:“張北,你這一去、恐怕、見不到了、我們就是陰陽兩隔……”
張北猛地轉身,向她走來一小步,但又停下,眼中飽含無限留戀。
趙微瀾泣不成聲:“難道,恨、比愛,更重要嗎?”
張北轉過身嘴角蠕動幾下,含滿淚水說:“我們,生不逢時!”
張北說完箭一般消失在黑暗的樹林裏。
……
深夜,藍衣社奉天站的深宅大院漆黑一片,鄭天民幽靈般從後門進來,與佟自清握了手:“川島一郎的行動路線已經摸清楚了,可以行動了。”
佟自清想了想:“天民,我在考慮如何讓這件事取得一舉多得的效果,還記得我們在北平審問漢特的情景嗎?”
鄭天民眼珠一轉點點頭。佟自清繼續道:“漢特曾交代川島為賄賂他曾募集了兩萬日元,但這筆錢沒落在漢特兜裏,應該還在川島身上。天民,我們不但幫張北報仇,還要解決我們的經費。”
“你的意思是……”
“活捉川島!”
鄭天民吃了一驚。
……
行動當天,鄭天民、張北等十餘人埋伏在山坡的密林中,俯瞰山坡底是一條U字型公路。
張北的狙擊槍不時放下又舉起,一臉激動。
鄭天民小聲說:“這裏是川島每天從郊外別墅到城裏上班的必經之路,七點十分左右,他的車就應該出現在這裏,這個U字型的路口車輛必然減速。我在重複一遍,川島一郎就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你先打死司機使車子失控或者停下,然後再襲擊川島,記住了嗎?”
張北點點頭。
鄭天民繼續說:“你打死司機和川島後,馬上自行撤退到接應點,打掃戰場的事交給我們。”
“為什麼我先撤?”
“剩下的事兒我們足夠應付,萬一被人發現你跟我們在一起,又是政治麻煩,懂嗎?”
張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公路遠處傳來了馬達聲,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前後兩輛挎鬥摩托車的護衛下,駛入U字型路口。
張北用瞄準鏡對準轎車副駕駛的日本軍官,果然是川島的摸樣。槍響了,正在行駛的轎車副駕駛玻璃被洞串,一股鮮血衝上玻璃洞口,轎車一晃,司機加大油門,轎車轟鳴一聲急轉彎,車輪碾壓著路基繞出大轉彎路疾馳,前後兩輛摩托車上的輕機槍向張北埋伏的地方掃射。
鄭天民大喊一聲:“他媽的,我讓你打、打司機!”
張北從狂喜中驚醒過來,“啪”的一槍透過風擋打死司機,轎車一頭撞在路旁的岩壁上。
“佟自清有我要的東西!”張北說著背起趙微瀾接著向前跑去,穿過幾個山坡,四麵的槍聲顯示已經失去了目標,胡亂地響著。趙微瀾從張北身上下來,還要說什麼,張北示意閉嘴,拽著她猛跑,趙微瀾上氣不接下氣跟著,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到了一個山腳下,張北指著遠處的山說:“到你的輝山營地了,花花拜托你了!你別跟我,你是追不上我的。”
趙微瀾坐在地上大口喘著,帶著哭腔說:“張北,你這一去、恐怕、見不到了、我們就是陰陽兩隔……”
張北猛地轉身,向她走來一小步,但又停下,眼中飽含無限留戀。
趙微瀾泣不成聲:“難道,恨、比愛,更重要嗎?”
張北轉過身嘴角蠕動幾下,含滿淚水說:“我們,生不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