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員登上卡車氣憤地說:“沒想到奉天的地下工作如此渙散,先是貽誤戰機,後是情報失誤,更重要的是畏首畏尾,昨晚你如果執行了我的命令,趁夜殺進她的店鋪,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
老鐵答道:“衝進錫器店抓到季娜的可能性本身就很低,而且在城內大家怎麼脫身?”
特派員大發雷霆:“你這是膽怯!”
開卡車的隊員:“這個時間各出城的路口都被封鎖了。”
老鐵低聲道:“還是老辦法,你把車送回修理廠,我們徒步潛過封鎖線回營地。”
特派員提高了聲音:“回營地?進城一趟不容易,你不是在北市場預備一個密室嗎?我們去躲躲,等待上級命令,並繼續打探季娜的行蹤。”
“特派員同誌,她恐怕已經跑去大連老巢了。”
“你親眼看見她跑了嗎?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堅持幹到底!”
老鐵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
張北並不知道老鐵等人針對季娜的行動,此時他正忙著幹一件大事——刺殺小林春爻。小林已被調去華北參戰,出征之前,他將作為大和勇士代表,在滿洲醫學院禮堂作一場報告,這將是張北最後的機會。
報告會當天,張北正伏身在醫學院宿舍樓內的雜物間,他聽見禮堂方向傳來一片喧嘩之聲,小林和另外四名“大和勇士”乘坐敞篷彩車開進學校。
張北用瞄準鏡向四下觀看,學校周圍到處是穿軍裝和不穿軍裝的日兵,每個樓頂都埋伏好了狙擊手,學生和組織來的群眾簇擁著車輛,有人在索要著簽名。
張北用瞄準鏡在花車和人群中尋找小林,人頭攢動重重相疊,直到花車上的人被迎入禮堂,都無法分辨。
張北拿起水壺往口中倒著,水壺早就幹了,他抿著幹裂的嘴唇,把瞄準鏡對準窗簾的縫隙。
就在這時,雜物間的門開了,進來的人開始翻動羅在張北身上的紙箱。
女生:“你再想想啊,我們班的彩旗到底能放哪呢?”
男生:“本來就堆在寢室裏,怎麼會沒有了呢?”
女生:“找不到全班都要扣分的。”
男生:“我這不正在找麼,天天都是這些破事。”
男生在紙箱裏亂翻著,他拿起最後一層紙箱,突然紙箱下伸出一支烏黑的槍口,頂住男生的鼻子。女生嚇得媽呀一聲癱軟在地,男生退後剛要跑,張北一個騰身用槍管將門推上。
男生護住女生,哆哆嗦嗦問:“你……你是幹什麼的?”
張北答:“螞蚱!”
兩個學生吃了一驚:“天啊!你真是螞蚱嗎?”
張北點點頭。
女生雙手合十麵頰潮紅仰望著張北;男生看看張北又看那支標誌性的狙擊槍,兩眼放光。
……
醫學院禮堂內,大中學師生們陸續進場,川島和池田都穿著便裝,坐在禮堂的後排,身邊是穿著軍裝的橫口、犁生和護衛們。
池田對川島說:“小林這家夥有所察覺的樣子,我看他擅自調來了他的舊部,在禮堂周邊巡邏,有的還上了房。”
特派員登上卡車氣憤地說:“沒想到奉天的地下工作如此渙散,先是貽誤戰機,後是情報失誤,更重要的是畏首畏尾,昨晚你如果執行了我的命令,趁夜殺進她的店鋪,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
老鐵答道:“衝進錫器店抓到季娜的可能性本身就很低,而且在城內大家怎麼脫身?”
特派員大發雷霆:“你這是膽怯!”
開卡車的隊員:“這個時間各出城的路口都被封鎖了。”
老鐵低聲道:“還是老辦法,你把車送回修理廠,我們徒步潛過封鎖線回營地。”
特派員提高了聲音:“回營地?進城一趟不容易,你不是在北市場預備一個密室嗎?我們去躲躲,等待上級命令,並繼續打探季娜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