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看著老鐵：“上哪去了？”
“也許是前線吧，他升任聯隊長，到野戰部隊去了。”
張北痛惜地將頭伏在槍上。
老鐵又說：“不管出現的軍官是誰，一定是何剛案的主審人，腦袋裏裝了很多情報。”
過了很久。汽笛響過，一列奉天通往新京的火車停在站台上，旅客們紛紛上車。
張北、老鐵和隊員始終沒見到何剛等人的身影。
隊員：“是不是坐汽車走了？”
老鐵舉著望遠鏡：“別慌！”
張北紋絲不動，眼睛盯著狙擊槍的瞄準鏡。
旅客上滿，火車響起汽笛準備啟動，從貴賓休息室開出兩排日本憲兵。接著幾個穿軍大衣的軍官簇擁著一個披著黑鬥篷的高級軍官走了出來。黑鬥篷邊上，是穿呢子大衣的何剛。
“何剛……”老鐵的話音未落，呯地一響，張北的子彈早已經出膛，子彈穿過何剛的後心，死屍撲到在地。
老鐵又道：“披黑鬥篷的軍官！”張北的狙擊槍瞬間指向黑鬥篷的頭部，黑鬥篷本能地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瞟了一眼，瞬間整個麵孔都在瞄準鏡裏。
張北一驚：“池田勇男？”
池田在幾位副官的掩護下跑向貴賓室。這時站台上的衛兵紛紛向閣樓斜窗掃射，玻璃破碎，窗棱木屑橫飛。張北的瞄準鏡始終追蹤著低頭逃跑的池田，扣扳機的手遲疑著。
老鐵怒道：“快開槍啊！你他媽的咋回事？”
張北依然瞄著，池田的身影逃進貴賓室的屋簷。
老鐵騰地一聲站起來，氣的說不出來話，打開閣樓門跑了出去，又回身來拽收拾現場的隊員和愣神的張北。
老鐵吼道：“快跑！”
……
一輛插著日本旗子的軍用卡車停在一條閉靜的小路上，卡車後麵的帆布簾掀起，老鐵舉著簾子，冷冷地看著張北：“你，下車！”
張北臉色蒼白地看著老鐵。
“你走，既然不拿我們當回事，大俠您愛幹啥幹啥，想咋幹就咋幹。”老鐵說著將張北推下車。車子開動。老鐵忽然喊：“停！”張北臉上呈現期待，往前走了幾步。
老鐵拿起張北落在車上的狙擊槍，卷進一件破大衣裏扔了下去，咣當一聲，掉在張北腳下。張北撿起槍激憤地追上去：“老鐵，他是金櫻子的父親！”
張北的手已經搭上車幫兒，老鐵在車廂裏忽然拿起一把帶著刺刀的步槍對準張北，張北後退一步。老鐵在車廂裏探身，用刺刀在車尾和張北之間的地麵上劃了一條線：“張北，咱從此各奔東西，開車！”
汽車噴了一股黑煙衝了出去。張北大喊一聲：“媽的老鐵，我沒法殺他！”
……
八卦街住宅內，張北爛醉如泥地躺在灶台旁，身邊倒著酒壇子和酒瓶子。
張北抓著一個酒壇子，似乎無力提起，酒壇中的酒不斷的淌在張北身上。
灶台旁的大鐵鍋響起當當的聲響，張北醉眼斜看了一眼鐵鍋，蹬了幾下腿，又閉了眼睛。
張北看著老鐵：“上哪去了？”
“也許是前線吧，他升任聯隊長，到野戰部隊去了。”
張北痛惜地將頭伏在槍上。
老鐵又說：“不管出現的軍官是誰，一定是何剛案的主審人，腦袋裏裝了很多情報。”
過了很久。汽笛響過，一列奉天通往新京的火車停在站台上，旅客們紛紛上車。
張北、老鐵和隊員始終沒見到何剛等人的身影。
隊員：“是不是坐汽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