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剛被川島破格晉升為奉天警察廳特務處處長的吳永強威風凜凜帶著幾個助手和幾個日本軍官走了進來。
吳永強抄起了聽筒:“呦,是佟老弟啊!”
佟自清壓低了說:“行動成功了嗎?”
吳永強歎了口氣:“你的消息準確,可惜他那座宅子有很多出口,經過一番混戰,還是讓他給跑掉了。”
佟自清憤怒地罵道:“笨蛋!你們這群豬!”
吳永強:“是,是,雖然沒成功,這個情我也得還你,咱們見一麵吧,老地方。”
佟自清:“我現在需要一套穩妥的身份。”
吳永強:“這沒問題,我還能給你提供更多的,我們何時見麵?”
佟自清:“等我電話。”
吳永強:“佟先生,有錢花嗎?我給你多送點!”
聽筒吧嗒一聲掛了。
佟自清走出電話亭,目光迷離的向四周看了看,走下台階。
他垂頭喪氣走到一條十字路口,躊躇一番,漫無目的的拐向一條較窄的道路。
佟自清躺在自己密宅的炕頭上,瞪著失神的眼睛望著棚頂,忽聽院牆外傳來沙沙的響聲,佟自清翻身坐起,拿手槍從窗口向外看著,窗外一切如常。
佟自清隔著門板的縫隙往院內觀看,見院門似乎被風或其它什麼推動著,發出有節奏的嘎嘎吱吱響聲。
佟自清打開房門舉槍往外走,忽然窗口下一個“麻袋”猛然立起來,張北穿著偽裝衣,槍口頂住佟自清的後腦勺。
佟自清愣神的功夫,院門打開了,趙微瀾舉著無聲手槍走了進來,他被逼著一步步退向屋內,腦細胞迅速轉動著:“張北必然殺我,想活著隻有激發趙微瀾的惻隱之心了……”
佟自清坐在椅子上,似乎很釋然的樣子。
趙微瀾:“沒想到你墮落到這種程度。”
佟自清鋌而走險地:“微瀾什麼也不用說了,我死在你手裏也算是一種因果。”
趙微瀾激憤地吼道:“你的死汙損了你的家族、你的學校,你讓我們的戰友情誼變成不堪回首的糞土……”
佟自清:“開槍吧,我的心已死,我早就想解脫了!”
趙微瀾:“我再給你一分鍾,你有什麼遺言,我會盡力給你辦到……”
佟自清一指張北:“瀾兒,你快打死我吧,省得讓他動手。這就是騎士的決鬥場,勝敗的裁判權在女人手裏,既然你選擇了他,那我隻有死。”
趙微瀾:“夠了!到這時候你還想轉移方向?”
趙微瀾淚水流出,她後退一步,左手把住握槍柄的右手,舉槍對準佟自清的胸口,佟自清驚恐萬狀。
張北忽然一個箭步竄過來,抓住趙微瀾的槍。
趙微瀾驚惱:“張北,這沒你的事兒!”
張北:“他投敵是為殺我,很可能還沒有來得及做其他的壞事。”
趙微瀾:“可能?事業不容幻想!”
張北道出關鍵:“如果他真心投敵,這屋子就應該是一個陷阱!”
趙微瀾一怔,眼神陌生地看著張北。佟自清也驚詫地望著張北。
門開了,剛被川島破格晉升為奉天警察廳特務處處長的吳永強威風凜凜帶著幾個助手和幾個日本軍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