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突然回過神。這腦子有問題的智障會騙人?騙人是需要智商吧?這傻子有騙人的智商?
蛇瞳男說的是主宰不在,但主宰地盤在,那所謂的主宰的地盤隻有三百米是個什麼鬼道理,哪個主宰的道場不是一片宇宙?道場的圓心還正好是安然,安然是主宰?
不對主宰不在安然不可能是主宰,她都沒覺醒,連0級都不到。那就是安然身上有主宰的東西?
安然身上有什麼?安然身上沒項鏈沒手環,沒紋身沒體味,根本沒有主宰存在的地方,就算有,也被羅森給踹了!
似乎還有一件事情忘了......
羅森雙腿直立,站在小巷子裏撓頭。
“我好像,出發前一天在安然的名片上灑了點氣味?”
作用範圍正好在300米!
不會這麼巧吧?羅森看著還趴在地上的蛇瞳男,要真這麼巧,那你這頓打,可能挨得有些冤枉了!
等羅森在安然的名片上又撒了點氣味,將範圍擴大到四百米後,回到蛇瞳男旁邊的時,發現對方麵露恐懼,百般毒打都沒喊饒命的蛇精男此時跪在地上,汗出如漿。
羅森不得已把蛇精男拽出四百米,不然這家夥能流汗脫水至死。
脫離四百米後,對方終於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但生理和心理雙重打擊下,這人好像變得更傻了,連話都不會說。傻氣十足的靠牆癱著。
看到此景,羅森有些臉紅,自己騎著驢找驢不說,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友軍揍成了個傻子。這事情要曝光了,星盟的一眾熟人怕是要笑破肚皮,想到這裏,羅森突然沉默下來,抬頭仰望夜空。
他們都死了,
不會有人笑話我,
因為沒人知道我。
回過神,羅森看著蛇瞳男的傷勢,他無法一走了之,這人肯定不會死,但這輩子差不多也就廢了,被人救回去也治不好,因為這個星球上沒人能及的上他心裏麵主那位宰的位格。
同樣也就沒人能解開他心中的夢魘。
莫名的傷感中,羅森深深的歎口氣。
沒辦法了,既然做錯了事,那就得挨罰。正式所謂:出血消心結,賠錢了因果!
一團厚重的影子出現在蛇瞳男麵前,一絲絲所謂的主宰的氣息放出,羅森一聲“跪下”還沒說出口,對方就噗通一聲趴在地上了,五體投地,看都不敢看。
“額,抬頭。”
蛇精男緊閉雙眼,看都不敢看,戰戰兢兢的抬起頭。
一隻貓掌緩緩印在對方額頭中間。濃重的黑暗氣息不斷在小巷子裏凝聚。在月華影響下發生著異變。
白霜遍地的小巷裏,一大團陰影正在消散,聲音卻從四麵八方傳來:
“你得到了收割者的承認,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地球上”收割者”的第一個扈從,不要對任何人提及你的身份。”
當暗影消散一空後,光與影重新將小巷子分割,留在原地的隻剩下看上去淒慘無比的蛇瞳男,他依舊是先前被羅森很揍一頓的樣子,鼻青臉腫,衣衫襤褸。
但他的眼中卻不再有惶恐和絕望,取而代之的是狂熱與感激,黑影單膝跪地,緩緩說道:
“您的仆從梁宸龍,隨時為您獻上性命!”
與金毛貝貝不同的是,此時在梁宸龍額頭中間緩緩隱去的,是兩柄鐮刀交叉在一起的符號,從初代收割者傳下的“正版”印記,不是羅森擅自更改的“乂”字。
據記載,最開始的時候,初代收割者隻是一個喜歡種地的暗影異能者,他是如何覺醒的前幾代都語焉不詳,但都提到了星盜可惡這一信息。羅森猜測大概是被星盜給惹毛了,氣的不行最後直接扛著鐮刀上了。
收割者向來孤獨,根本不會收扈從奴隸,這可能是那位初代身為農民的習慣,更多的是因為扈從身上的收割者印記很可能會在一些九級和以上異能者麵前暴露身份,進而順藤摸瓜找到收割者本尊。
而且收割者得罪的人太多了,其中九級的異能者也不算少,羅森就殺了不少,所以為了不暴露根底,收割者基本不會留下見過他們的活口,最多原地會留下印記表明歸屬,仆人和扈從就更不用說了。
久而久之收割者就習慣了孤獨,羅森以前也是這樣,隻是沒想到這個星球待了不到一個月,扈從仆人就收了兩個!
蛇瞳男緩緩隱入黑暗。小巷子裏隻留下一塊破碎的大青石沒有處理。
——
當羅森回到安然的胳膊下麵時,隻感覺渾身都在顫抖,累得,他歎了口氣,感覺再來這麼幾次,怕是要變成貓幹了。
白天吸收能量看著還挺多,結果一次烙印下來還倒貼了不少,委屈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