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下,屢敗屢戰的六名采藥武者依然僵持在破廟麵前,這是一頭通體雪白,揮舞著三條尾巴的醜陋白狐踏出破廟,饒有興趣的地打量著數名采藥武者,所有武者悄然的後退一步,驚疑不定。
此舉並沒有驚動那怪異的狐狸,采藥武者便再度後退一步,這時的醜狐狸突然開口說話了。“後麵便是陡峭斜坡,你們小心些!”
“啊!妖怪啊!”武者們聽著沈莽的魔音刺耳,沉不住氣,轉頭就跑,那最後的眼睛細長男子自然逃在第一位,六名武者爭先恐後往山下奔跑而去,武者的腳力在軟綿的雪地中使不上力,數人相繼跌倒,然後再度爬起逃命。
領隊的武者驚恐著回頭一瞧,那古怪的醜白狐蹲在原地瞧著他們,似乎並不打算追上來。他正欲招呼同伴莫要慌,前麵的一名武者在雪地絆倒。
身子朝前撲去,滾出一個人形雪球,雪球在柔軟的雪地中卷起一層又一層的白雪。
“轟轟轟!”
逃離的四名采藥武者發現了異常,往後一看頓時嚇破了膽,背後一顆直徑丈六的雪球滾來。猝不及防中,四人被插入雪球當中,沿著山脊滾下,形成更大的雪球。
那幸運的領隊武者呆站在原地,夕陽的餘暉將其身影拉長,從這個高度滾下去,非死即殘,可他無能為力,山脊上散落著一地的藥簍子和采集的雪蓮子。他卻是高興不起來。
那山脊滾動的雪球已有數十米大,“噗!”隨著一聲輕響,雪球在半山腰一塊巨石上撞的粉碎。
雪地裏頓時滲出了血水。
通體雪白的沈莽感歎這障眼之術居然還有保護色的效果,隨機滿意地朝山腰下奔去,貓爪輕輕掠過山脊,踏雪無痕。
身後傳來了貓尾巴不滿的抗議,責怪沈莽為何驚嚇那些人。“我是為你好呀,你想,那些武者多麼淒涼,天寒地凍上山采藥,能有幾個錢?
我本想幫他們,順帶還會贈予一星體魄丹給他們,讓它們感激你,給與你真言之力。沒想到他們定力如此不足,自己要逃,導致摔死摔傷,可不能怪我。”
“嚶嚶嚶!”
貓尾巴繼續傳來不忿,但沈莽卻不放在心上,現在的沈莽也是大乘期三層的大能了,不怕貓尾巴“功”高蓋主,他能壓製貓尾巴。
伴隨著一陣雪花抖落,臉色鐵青的六名武者被淩空攝取在貓尾巴上,幾人缺胳膊斷腿,鮮血便是從那傷口位置流出。也多虧了這五人是武者,身體比一般的老百姓強壯。
沈莽將他們帶回破廟,煮熱開水,熬了一鍋魚肉鮮湯,武者驚魂未定,隻能讓毫發無傷的領隊給他們投喂魚湯。
你,你莫要過來!”那眼睛細長的男子覺得領隊和那怪貓是一夥的,不然何以眾人都受傷了,隻有他無事!沈莽也不在意,交給領隊的,讓他給隊員發了一顆一星體魄丹。
六個武者不敢置信地瞧著武者服下體魄丹,身體爆發出脆骨之聲。
“這真的是仙藥,多謝上仙!”六人齊頭跪拜。
大難不死的武者這才有心思打量破廟,破廟的中央擺放著一座威嚴的三尾靈貓雕像,雕像靈光閃閃,迷離至極。這是利用火神宗收刮的法寶融合而出的材料堆砌的雕像,尾巴是貓的十倍之大,仿佛貓尾巴才是本體。
那破廟的隔間木門緊閉,一位須發皆白的醜老頭好整以暇的端坐在茶幾旁邊喝著茶,手中不時翻閱著書籍。劫後餘生的六人被溫暖的魚湯和體魄丹滋潤,竟然昏昏沉沉睡去。
期間隱約有短暫的雷聲傳來。
一切是那麼的光怪陸離,待一陣夜風吹來,六人抖了抖身子,舉目四望卻是來到山腳下的森林。樹木中泛起陣陣綠光,卻是聞腥的野獸到來了。
“快!起來!”六名武者互相攙扶,發現體質真的增強了,縱然手腳有傷,力量卻比昨日強上數倍。眼睛細長的男子瞧著這陣仗,隱去了謀害同伴的念頭。
那眾多的野獸在樹枝,石頭,獵刀等纏鬥之下,夾著尾巴逃離。
“我們是不是在做夢!”一名武者臉上茫然。
“不,那是真的,那怪……不!靈貓與上仙老爺爺恩澤我等!”領隊的采藥武者指著擺放整齊的藥簍子,裏邊盡是些靈草,雪蓮子亦有。
不久後,那雪山之上,便有建起一座廟宇,廟中供奉著一尊三尾靈貓雕像。
明月當空,幾人朝著群星山脈飛行,行至半途,沈莽攔住了白勝雄放慢腳步,在他的感知中,森林從埋伏著數道修為強大的氣息,當中便有大乘期的氣息。
“在我們百步之內,有大乘期大能,似乎修為與那無垠老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