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桓身出手向前一指,“寂滅!”一道血色的光暈嗡的一聲迎著映心蟲群就蕩了過去。映心蟲一個個的瞬間就化成了飛灰,薑桓座下的映心蟲歡快地一衝而上,大量的精神力如鯨吸牛飲一般被口器吞下了肚。
薑桓望著前方星空中巨大的陰影,即使還有很遠也有一股再進入幻境的衝動。立刻封印了全身感管。然後對腳下的映心蟲傳遞神念,“你確定,你能吞噬它?”薑桓有點懷疑,主要的體型差距太大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薑桓召出淩天劍,向著前方一直,“那就幫你一次,走吧。”
同時一隻巨大的朱雀橫空出現,對著蟲王就是一聲尖嘯。朱雀是一切蟲物的克星,即便是蟲王,也還是個蟲子,感受到朱雀的氣息,頓生恐懼。
薑桓的映心蟲,尖鳴一聲衝到了蟲王的身前,在其周身不停地翻騰飛舞,漸漸的一層淡綠色光幕把他們都籠罩在了裏麵。
這是根植於映心蟲族血脈深處的一種密約,必須接受的挑戰。蟲王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挑釁,翅膀揮舞,巨大的口器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薑桓身後白虎咆哮,朱雀尖鳴,身子穩穩的立在當空。看著二蟲的王者之爭。本來二者實力懸殊,沒有競爭的可能,可是薑桓發現,蟲王似乎處於一種虛弱的狀態,正好彌補了映心蟲的不足。
就這樣映心蟲也數次遇險,幸虧薑桓及時出手,封印了蟲王的翅膀,局勢才穩定了下來。正個星空之中都充滿了咆哮聲和尖鳴聲。其他的蟲子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
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蟲王的雙眼之間結出了一個半透明的繭,隱約可以看到裏麵有一隻幼蟲在孵化。
薑桓感受了一下,奴印還在,而且隨著孵化似乎與映心蟲之間聯係更加順暢了。
蟲王巨大的身軀飛速的縮小著,生命精華不停地向著繭內的幼蟲輸送。直到生命精華消耗完畢,天地中誕生了一種新的蟲王氣息,蟲繭發出一聲低響,從中間裂開了,一隻巨大的映心蟲,緩緩地展開翅膀,發出一聲清鳴,圍著薑桓飛來飛去。
薑桓大笑一聲,一步踏到了映心蟲的背上,向前繼續探索。映心蟲已經在這廢棄的星空中,不知道生活了多久,早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環境,薑桓幹脆收起了戰船,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是這樣卻更安全,更方便。
映心蟲劃過一道道漣漪,在星空之中極速穿行著,凡遇到的星球,薑桓都要去查探一番,仍然沒有任何的生命痕跡。
正行間,映心蟲突然表達出一種恐懼的情緒,似乎前方有什麼強大的天敵一樣。薑桓一邊安撫,一邊向前查看,突然神識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連帶著本尊都跟著差點吐出血來。
在神識收回的那一刻,薑桓看到了,前麵的星空中竟然有一隻手。映心蟲在薑桓的安慰下,再次向著前麵趕去。果然是一隻手,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手,離得很遠,映心蟲就已經嚇得不敢再往前行了。
薑桓充滿了好奇,一隻手都能有這麼大的威勢,要是全盛狀態該有多強的氣勢?
待走到近前,薑桓發現,手上血跡似乎還沒有幹,切口平整,似被利囂所斷。看上去像是新生的,但是整隻手給人的感覺卻是蒼桑和古老。留著這隻手,說不定將來有用,於是薑桓打開道域把這隻手裝了進去。因為別的任何東西都無法盛放這隻手。
一路上薑桓都在想,千萬年年肉身不滅,一定是天主級的強者留下來的。但是現在這個世代,天主戰死的戰死,療傷的療傷,根本沒有聽說天主有在外麵活動的記錄,隻能是從古代留下來的。
既然這隻斷手殘留在這裏,那本尊多半也早已隕落了。薑桓一路漫無目的往前飛去,隻是在這片星域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當然蟲子不算。
漸漸地似乎到了這片星域的深處,前方一個黑色的星球映入眼簾,陣陣威壓從上麵發出。這種氣息是薑桓見到的其它星球都沒有的。映心蟲尖鳴一聲,向著威壓的根源飛了過去。
星球的表麵,坑坑窪窪,很顯然不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經過一場大戰後術法所致。在一片荒漠的中心,發現了一個石像,和真人一般大小,很形象很逼真。薑桓甚至懷疑,這是由術法把人變成的石像。
忽然薑桓發現,石像竟少了一隻手。薑桓取出撿到的那隻手,與石像正好吻合,二者接連上的刹那,石像身上突然發了一聲歎息。有一個模糊的虛影從石像上走了出來,站在薑桓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