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移默化中,薑雲也從心底恨上了光頭壯漢,隻覺得自己的一切遭遇都是拜之所賜。
再次進入右邊的石門後,隻要看見光頭壯漢,他就直接出手,不問情由、不辨是非,出手越發狠辣。
但讓薑雲意外的是,光頭壯漢的實力也在不斷提升,教訓起來難度越來越大。
甚至到後來,所遭遇的光頭壯漢竟然無比凶悍,拳打腳踢、虎虎生風,逼得薑雲隻能依靠鳳舞春秋閃躲退避,戰鬥得異常艱辛。
最後還是小麻雀從旁指點,薑雲漸漸揣摩出一絲鳳靈拳的真意,方才艱難得勝。
至後來,薑雲漸入佳境,配合鳳舞春秋,調動渾身元力,鐵拳揮舞,所向披靡。
時而行雲流水、飄逸靈動,如羚羊掛角難辨其蹤;時而氣吞山河、勢大力沉,如泰山壓頂氣勢磅礴。
戰鬥技能不斷提升,小麻雀歡欣雀躍,薑雲也是頗為自得,這也算是痛苦折磨中,意料之外的收獲,不幸中的萬幸了。
又不知進行了多少次戰鬥,薑雲的鳳靈拳越發純熟,三拳兩腳就可以把光頭壯漢打得屁滾尿流。
暴打光頭的戰鬥依然進行中,對薑雲而言,越來越沒有挑戰性。
甚至到了後來,光頭壯漢看到他時,竟然扭頭就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薑雲竟然在光頭壯漢的眼中看到了怨氣,簡直就像是一個閨中怨婦。
這讓他詫異無比,無奈之下隻好運轉鳳舞春秋追逐暴打,見血方止。
薑雲厭倦透頂,再次見到光頭壯漢時,竟不忙著動手,抓住雙肩將其按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盯著看個不停。
再三問詢壯漢到底得罪了誰,竟是如此糾纏不休。
壯漢滿臉怨氣,兩隻眼睛瞪得滾圓,卻是隻字不說。
薑雲苦口婆心,連嘴巴都說幹了,卻還是什麼也問不出,索性暴打一頓,再次回到了石室。
薑雲怒火衝天,徹底罷手,大叫著道:“我不進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小舞,準備美酒佳肴,我們喝喝酒、聊聊天、吟吟詩、作作畫,大好時光,就該活的瀟瀟灑灑。”
小麻雀無奈的搖了搖頭,羽翼一揮,滿桌的美酒佳肴陳設麵前。
薑雲抓起一個碩大的酒壇,仰頭猛灌,很快一壇酒就灌進了肚中。
不一會兒,酒意上湧,眼睛發直,舌頭發硬,禁不住大吼大叫。
“焚心殿,你大爺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年老成精,但即便是成精了,也不能這樣沒完沒了。那光頭壯漢讓我打的夠慘了,難道你還不滿意?我們老家有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差不多就行了。”
小麻雀心疼的道:“薑雲,你醉了,莫要胡言亂語,還是好好睡一覺,有天大的問題睡醒了再說。”
薑雲道:“我怎麼睡得著,估計沒剩下多少時間了,偏偏這幻境又讓人憋屈的想吐血,簡直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口。”
小麻雀聽得一愣,禁不住噗哧一笑道:“薑雲,你說的話好新鮮,怪裏怪氣的。”
薑雲苦笑道:“都是我老家的俗語,你肯定是沒有聽過的。小舞,你別怪我,我心裏堵得慌,吼兩句就好了。”
小麻雀道:“那你就吼吧,我不怪你。”
得到小麻雀的支持,薑雲大聲吼道:“我不管你是死是活,也不管你是鬼是怪,差不多就行了。老子把話撂在這,堅決不會再進,如果你還不願放行,不如幹幹脆脆殺了老子。”
忽然一陣“哢哢”聲響起,兩人大吃一驚,轉頭看去,瞬間雙眼睜大,滿臉的不可思議,隻見刻著浪花的左邊的石門,竟然……竟然自己打開了。
薑雲和小麻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恍如夢中。
小麻雀的表情尤為誇張,小嘴半開,雙目發呆,顫顫地道:“這樣也行?”
薑雲渾身打了個激靈,冷汗直流,酒意也醒了大半,這一幕實在是太驚悚,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密切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一雙看不見的耳朵,傾聽著他們的一言一語。
夢魘般的無休止的暴打光頭、始終無法進入的刻著浪花的石門,難道就因為薑雲的幾句醉話,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解決了?
前方等待他們的會不會是更大的悲劇?
薑雲穩住情緒,魂力傳音道:“小舞,我們被監控了。”
小麻雀滿頭霧水,傳音道:“什麼是監控?”
薑雲傳音道:“簡單點說,就是我們被盯上了,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逃不過對方的耳目,甚至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對方的計劃安排中,我們就像可憐的傀儡,被對方輕易操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