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室內,兩人站在火爐周圍。
李銘望著眼前的火爐,深吸了一口氣,“那我開始了。”
他的腦子裏開始回憶起了《基礎煉器總綱》裏麵的內容。
“好。”慕容長明臉色凝重地看向了李銘,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李銘的煉器技術。
而且,慕容長明的心裏十分感動。
雖然融化材料之法談不上絕密,但也要看這個煉器師是誰。
李銘能夠在金丹期的時候便融化化神期的材料,而且每一件化神期材料的等級皆為完美,這本身就可以看出了其秘法必然驚人。
而這等驚人的秘法,李銘居然可以拿出來跟自己分享,這實在是太令慕容長明敬佩了。
雖說慕容長明知道自己還要把宗門的秘法拿出來,但這也彌足珍貴了。
要知道,這年頭在煉器師這一行裏麵,人人都是敝帚自珍,能夠出來論論道,交流幾句都很難了,更別說交換秘法了。
至於鄭天龍。
他現在還覺得自己今天是走了什麼大運,居然可以親眼目睹這麼多事情,實在是太令人感覺到心生驚喜了。
李銘站在火爐前,體內的火丹緩緩而動,與此同時,那塊萬年火山銅更是在李銘的操控之下開始漂浮了起來,懸浮在了火爐之上。
在李銘的火丹動起來之時,火爐之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正在漸漸升溫,很快,整個煉器房的溫度開始上升了好幾十度,空氣都因此而隱隱扭曲了起來。
火焰溫度升高,散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溫度越來越高,與此同時,李銘開始操控著萬年火山銅靠近火爐,在半空之中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轟。”
火浪湧動,火舌時不時激蕩而起,掠過了旋轉著的萬年火山銅,時不時發出刺耳的金屬之聲。
見狀,鄭天龍和慕容長明絲毫不在意這個駭人的高溫,他們早已習慣。
此時的兩人,眼中露出了驚駭與震驚。
“好強大的控火術,居然可以在調整材料的表麵之時,還控製著火焰,而且,這火焰的溫度,是不是,每次都不一樣啊?!”
鄭天龍驚駭欲絕地喃喃道。
“是啊。”慕容長明喃喃,“我學了三年的控火,沒想到原來控火的學問還有這麼深。”
李銘此刻將自己的全副心神放入了眼前的萬年火山銅中。
此時的李銘,正一隻手緩緩地貼上了火爐,控製著火爐內的火焰分成了四個層次的溫度,以此來對萬年火山銅不同的位置進行極具針對性的熔煉。
火靈的《基礎煉器總綱》寫得非常淺顯易懂,而且秉持的理念也簡單粗暴。
在融化材料這一方麵,她所持的中心思想就是“想怎麼融就怎麼融,需要怎麼融就怎麼融。”
李銘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去。
誰不是希望這樣啊?
而李銘接下去看的時候,更是狂噴鮮血。
對於火靈來說,因為火焰就是她的本體,所以她在撰寫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過火焰的溫度,因為她要火焰的溫度高,火焰的溫度就必須高,她要火焰的溫度低,火焰的溫度就不得不低。
所以,李銘為了學習接下去的融化材料的知識,他不得不學著強迫自己也練習了火靈的控火方式。
簡單總結,那便是:“隨心所欲。”
李銘在時間神殿裏麵,努力融彙自己的火丹,使得自己的控火能力強到一股令人發指的地步,光這一過程,他就練了接近一年的事情,那段日子除了看書,李銘就是練習控火。
再後來,加上天火已經在體內住了下來,李銘對火焰的控製能力便更加得心應手。
剛剛李銘讓不同溫度的火焰灼燒材料,隻不過是為了讓整副材料的外表統一,擁有相同的火候條件,這樣進入火爐之中的時候才不會因為材料的天生表麵不均勻導致熔煉難度增加。
而調整外表統一這一步驟,最考驗的就是控火。
其他煉器師一般都要花上一個時辰,但在李銘極為變態的控火能力之下,這一步驟硬生生被壓縮成了一刻鍾。
“實在是太變態了。”鄭天龍喃喃。
在李銘的心裏。
火靈笑了起來,“李銘還是很有煉器天賦的嘛。”
“夠細心。”程天讚歎道。
他雖然是丹帝,但不代表程天不懂得煉器。
此時看到李銘極為強悍的控火能力,他就知道,李銘一定在時間神殿裏付出了旁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在學會了控火能力之後,李銘便已經能夠以火靈的思維去看待怎麼熔煉材料了,也便能夠學習火靈在基礎煉器總綱裏總結的八十一火熔煉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