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明白空聽雨的意思。
她是指李銘凝聚的劍勢始終是通過夜玄一的劍意得來的，並不是自身參悟而出，始終不可能做到最強的劍勢。
畢竟霸道劍勢最強的開山祖師夜玄一已經變成了這一劍勢道路上的一座大山了，李銘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脫離夜玄一的陰影之下。
但是，程天也很明白。
李銘並不是主修劍的修士。
他不需要樣樣都做到獨特，第一。
他隻需要盡量地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就行。
修仙嘛……
能強大就行了。
“算了。”空聽雨也明白李銘此刻不容打斷，畢竟劍勢凝聚的頓悟機會可遇而不可求。
而且，誰遇到這種情況下，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凝聚霸道劍勢，即使始終要在夜玄一之下……
空聽雨覺得，李銘應該也是如此。
但就在這時。
漫天的霸道劍勢突然消散了。
見狀，空聽雨和程天以及火靈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
“不對。”
“不對……”
閉著眼睛的李銘突然喃喃了起來。
散發出去的劍意也跟著進一步消散一空。
見狀，程天一驚，“不會失敗了嗎？”
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惋惜。
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沒有趁機把握住嗎？
空聽雨也是露出了一絲遺憾。
雖然她嘴上說著要屈居於夜玄一之下，但傻子都明白，有總比沒有好……
就在這時。
火靈突然驚叫，“不對，你們快看。”
聞言，兩人一愣，齊齊朝廣場望去。
此時。
“轟……”
一陣恐怖劍勢衝天而起，劍意彌漫天際。
見狀，三人齊齊睜大了眼睛，“這，這是新的劍勢？！”
……
在李銘開始參悟夜玄一的霸道劍勢的時候，他就無比欣喜。
李銘明白，劍勢這種東西的可貴。
要知道，尋常劍修都不一定能夠修煉出劍勢這種東西。
自己能夠通過體悟一次夜玄一的劍氣就參悟出劍勢這種東西，已經算是天縱奇才了。
所以，李銘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開始凝聚霸道劍勢。
那種無法無天的霸道劍勢，也是李銘非常喜歡的。
看不慣的，直接幹就完事了……
剛好符合他的想法。
但是……
李銘剛開始凝聚的時候，卻是猶豫了。
這並不是他的劍意。
或者說，這並不是他的道。
李銘在上次參悟出第十顆金丹的凝聚方法的時候，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道了。
他想要自由。
他想要自在。
他想要自己的存在不會被命運或他物安排。
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以，他知道，隻要自己參透這一點，他的第十顆金丹凝聚之日，完全就是指日可待。
但現在，麵對霸道劍勢的存在，李銘卻愣住了……
這不是符合他的道的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