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就算是他禁術的時間已經到了,人也死去,他的家人依然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最多也就是首領出爾反爾,在十天半個月之後再次追殺他的家人。
可那時候,他的家人早就逃之夭夭,部族想要找到他的家人,那無異於大海撈針,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萬一紮古賭對了,首領真的願意洗心革麵,放過他的家人,回去部族複命的時候告訴族老他的家人已經被擊殺,那他的家人從此就再也不用擔心被追殺的厄運,從此高枕無憂。
無論哪一種結果,紮古都能夠放下心來才對。
可現在,情況的演變可是遠遠超出了紮古的想象。
一方麵,首領確實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的家人,而另一方麵,首領竟然還有行動能力,並且此時此刻釋放出的氣息,足以威脅到了他家人的性命。
這兩個意外的變故,將紮古的全盤計劃都毀於一旦,紮古的心都在滴血。
要知道是這樣,他絕對不會跟首領說這麼多廢話,將對方直接擊殺,一了百了豈不是簡單的很。
首領,究竟為什麼在重傷垂死的情況下這麼快恢複的?
紮古想不明白,他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首領距離他的家人越來越近。
“你明明答應了紮古,現在卻要對我們下手,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紮古的妻子將兩個孩子死死護在懷中,一臉憤怒的看著首領,對方這麼做,讓她覺得惡心。
出爾反爾,明明答應了紮古會放過紮古的家人,可現在占據了主動權以後,竟然還要當著紮古的麵,擊殺紮古的家人,首領的做法,令人作嘔。
要是隻是紮古的妻子一人,無論首領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她都不會在乎,畢竟,紮古是她一生的摯愛,紮古都要死了,紮古的妻子活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於可以說,隻要紮古一死,他的妻子也會隨他而去。
可是現在,可不是紮古的妻子一個人,其中還有他們兩個人愛的結晶,這一對兒女。
紮古的妻子願意答應紮古好好活下來,就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她要是也走了,那這一對兒女應該怎麼辦。
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紮古妻子了。
首領翻臉不認人,已經決定下殺手了。
“遭天譴?”
“我為什麼要害怕遭天譴?”
“現在我可是活的好好的,而你們這群廢物,就要死在我的手中,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至於要怪,你隻能怪族老,是他的命令讓我出來追殺你們,或者說,怪你的丈夫紮古,要不是他的心慈手軟,我早就已經死了,現在怎麼會輪到我掌握主動權。”
“當然啦,最應該責怪的,還是紮古,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把我的尊嚴通通踩在了腳底下,我要狠狠地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隻有這樣子,我才能夠出這一口惡氣!”
首領說著話。竟然還回過頭,挑釁的看了已經行將就木的紮古一眼。
“紮古,痛苦吧,嘶吼吧,你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我殺死你的家人,可是你什麼都做不了,我相信你現在一定腸子都要悔青了,你隻能夠不甘心,可是你,卻無能為力!”
首領說著話,隨手一揮,之前丟在一旁的長槍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首領的長槍對準了紮古的妻子。
長槍一抖,槍尖直接刺穿了紮古妻子的身體。
“噗!”
一口鮮血噴在了長槍之上,紮古妻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首領這還不算完,他發誓要將紮古給他的屈辱悉數奉還。
長槍在紮古妻子的身體不斷的攪動,可以清楚的看到,後者的五髒六腑隨著攪動已經變成了肉泥。
紮古的妻子臉色越發的痛苦,這是天底下最為殘忍的折磨。
可即便是這樣,紮古的妻子還是死死的站在原地,擋住了長槍,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倒下,她一倒下,死去的將會是她的子女。
“你,你想要殺我,我沒有關係。”
“可是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女,他們是無辜的,我,還有紮古,你想殺就殺,隻要你能夠放過他們兩個。”
紮古妻子對首領恨之入骨,可為了兒女,她終究還是開口哀求首領,哪怕她知道,想要讓首領放過自己的兒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還是想要努力嚐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