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抹幹淨嘴角的血液,流露出堅定的神情。
他看著小幻姬,在說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承諾。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難道忘記了嗎?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我既然答應你,一定會殺死這個混蛋,為父親,母親報仇雪恨,並且找到你,那我就一定會做到的,難不成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嗎?”
羅斯見小幻姬還在遲疑,急的眼睛都在滴血。
他不希望小幻姬繼續留在這裏,因為,他心裏跟明鏡一樣,知道要是小幻姬在這裏,大家都得死。
“你留在這裏,隻會讓我分心,到時候我就不好殺死這個混蛋,為父親,母親報仇雪恨了,你難道希望他們白白死去嗎?”
“我知道了!”
小幻姬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深深的看了羅斯一眼,轉頭朝著遠方跑去。
“可笑。”
“一個五歲大的孩童,竟然也敢說要戰勝我,為父母報仇雪恨?”
“還有一個竟然真的相信這件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們兩個,把我當成了什麼?真的以為能夠這麼輕鬆的就戰勝我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打敗我,你又是怎麼樣能夠從我的手中逃出生天的!”
首領冷笑不止,他之前一直沒有說話,就是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想要看看這兩個五歲大的孩子玩什麼把戲。
孩子,終究就是孩子,天真的有些可笑。
兩人的對話,非但沒有讓首領動容,反而讓他覺得看了一出天大的笑話。
這兩人竟然真的不知死活的以為還有希望,可惜的是,希望是不可能存在的,隻剩下絕望。
“小子,既然你認為能夠打敗我,那你就試試看,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首領話音落下,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一秒鍾,他就來到了羅斯的麵前,一拳轟出,羅斯就再次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可以清楚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骨骼都沒有發育完全,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一拳。
羅斯整個人都扭曲了不少,癱軟的如同一攤爛泥倒在地上。
他在不斷的喘著粗氣,可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羅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剛才不是很囂張啊?怎麼就一拳,就直接被我打趴下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的以為螢火之光可以和皓月爭輝不成,在我麵前,你實在是太弱了,弱的有些可憐。”
首領留下這麼一句話,轉頭就要朝著小幻姬逃跑的方向追殺下去,紮古一家,一個都不能過,這是首領唯一的念頭。
“咳咳!”
“你難不成,就隻有這麼一點力氣嗎?”
“怪不得之前父親大人把你打的像是一條死狗,原來你這麼弱!”
不等首領追殺下去,羅斯虛弱的聲音已經從他的身後傳來。
不僅如此,羅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的眼中,依舊帶著堅定,死死的盯著首領。
緊接著,羅斯邁動著小小的步伐,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下一樣,艱難的朝著首領走去。
“你就是一個垃圾,跟父親大人比起來,給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要不是父親大人仁慈,放過你一馬,你現在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連我一個小孩子都解決不了,你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有本事,我們繼續來啊!”
瘦小的身軀,透露出和羅斯這個年紀完全不匹配的成熟。
目睹了這一切的李銘,眼眶都不由得的濕潤了。
他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幻姬明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弱點是感情,可是對他施展幻術的時候,並沒有拿這方麵做文章。
很顯然,幻姬跟他一樣,都是對感情極為重視的性格,再加上童年的過往,她的家人,為了她能夠活下來通通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這讓感情對於幻姬而言,是一處不能觸碰的傷痛。
可以說,在這一點上,幻姬和李銘是一路人,幻姬理解李銘的心情,也產生了一絲欣賞的味道,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利用感情,對李銘使用幻術。
李銘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詢問幻姬為什麼不利用自己的弱點施展幻術這件事了,這簡直就像是把幻姬心底的傷疤重新撕開,讓對方麵對血淋淋而且痛苦的過往,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怪不得之前幻姬陷入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李銘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