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雷哲能穿越時空的話,他一定會將此刻的自己抽得半身不遂。可惜沒有如果,於是色膽包天的少年版雷哲就這樣毫無抵抗力跪倒在了莫裏斯的謎之微笑下。理所當然地認定了莫裏斯是某人送給自己的禮物,並且洋洋得意地作死宣布道:“混血兒麼?長得不錯,跟著我吧,本少對人向來大方。隻要你聽話,將來有的是好處。”
“向來?”莫裏斯的銀色雙眼危險地眯起:“你有過很多人?”
才十五歲的雷哲當然不可能有過很多人,準確來說他一個人都還沒有過,但這不妨礙這個少年人在兄弟們跟前吹噓:“當然有,不過感覺那幾個小明星沒什麼意思,玩兒了沒幾天就一人一房子打發了。”
“一人一房子?”有小夥伴識趣地奉承道:“雷哥大手筆啊。”
雷哲得瑟微笑:“這算什麼。”
大概是為了顯示自己在這類事上的駕輕就熟,雷哲順勢攬過莫裏斯就親了上去,淡粉的唇在莫裏斯的薄唇前懸停片刻,最終目標一移,在莫裏斯的唇角留下蜻蜓點水的一觸。
莫裏斯掃了眼雷哲耳朵尖上那抹赤紅,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反手攬過雷哲,猛然吻上他的雙唇,舌頭強勢侵入唇齒的縫隙,毫不溫柔地翻.攪.吸.吮起來。
等莫裏斯放開雷哲的時候,可憐的小處男依然氣喘籲籲,眼角泛紅,從一隻虛張聲勢的小狼崽,化為了任由搓揉的小兔嘰。相較於成年版的雷哲,眼前這隻簡直青澀得可憐。他不會在被入侵時反纏上來,伺機反攻;也不會在被擁抱時扭動肢體,撩.撥.廝.磨。他緊繃,他僵硬,他木然,所以對於莫裏斯,格外新鮮,也格外誘.人。
而這樣的刺激,明顯並不僅對莫裏斯有用,在少年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口哨聲之中,裁決長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唾沫吞咽的刺耳聲響。
銳利的目光猛然射向聲源,幾個半大的小子眼神霎時慌亂,唯有一個少年,在愣了一瞬後,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來。莫裏斯眸光一寒,因為他明白,眼前這小子的刺激源並非自己,而是雷哲。
雷哲對這洶湧的暗潮一無所覺,他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從激.吻的餘韻中清醒過來。他條件反射就要推開莫裏斯,莫裏斯卻是先他一步鬆開了禁錮的手臂,動作轉為了更加無害的搭肩,好像之前那隻幾乎將人啃食入腹的惡狼不是他似的。
雷哲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本想給莫裏斯來個眼神警告之類的,結果一對上莫裏斯那張帥到沒朋友的臉,立馬潰不成軍,最後隻得強掩狼狽,匆忙扯起半坐在床的莫裏斯,啞著嗓子道:“走。”
雷哲之所以帶著一群小夥伴到臥房來,當然不是為了圍觀莫裏斯,而是為了借道去樓上的遊戲室。臥房裏的旋梯可以直接進遊戲室,比走外麵要近得多。
莫裏斯被雷哲拉著進了所謂的遊戲室,很快認出,這遊戲室就是雷哲曾經的兒童房改的,依舊是大大的房間,數目眾多的設備,而這一次,不再是雷哲獨自一人。
“遊戲還是唱歌?”一米七的雷哲少年艱辛地攬著一米八五的莫裏斯,環視眾人。
“嘿,要不讓這小明星給大家唱一首?”之前那對雷哲吞口水的少年起哄道。
“不會。”莫裏斯拒絕得那叫個幹脆利落。
“不給我們雷大少麵子是不是?”那少年挑釁地瞪著莫裏斯。
莫裏斯理都不理。
雷大少的麵子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明星基本都會得到公司的全麵培訓,即使在唱歌方麵毫無發展前途,一般也會練上一兩首難度低的歌,以防節目需要之類。莫裏斯這麼明著說不會,擺明了是在甩臉子。
但當雷哲對上莫裏斯那雙銀眸,滿腔怨氣又偃旗息鼓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沒法對著這樣一張臉發火,內心深處甚至迫不及待地希望能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雷哲隻能將此原因歸結為顏控,這個看臉的世界啊,真是夠了。
“人家不會唱就不唱唄,雷少的人幹嘛要聽你的話。”見氣氛不對,有人主動為莫裏斯解了圍。雷哲並非真的顏黨,但這裏多的人是。
“打遊戲!”雷哲一錘定音,開了拳擊遊戲,熊孩子們的注意力果斷轉移。
“誰先來?”雷哲站在體感機前,動作麻利地選定了一個紅發的拳擊手。
雷少相邀,少年們自然奮勇報名,結果毫無意外的是上去一個,被雷哲打下來一個。
屏幕中的角色忠實反應著雷哲的每一個動作,幹淨利落的出拳,蓄力,再出拳。跨步,旋身,每一步都踏得恰到好處。汗水順著雷哲的頸脖換換滾下,隱入半開的襯衫,暈出一團團水漬。連續不斷的運動,讓整個軀體都沐在了薄紅之下,血色彤彤隱透,少年英姿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