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據說,瑪麗和雷哲回來的時候,異教徒們一路載歌載舞地歡送,那畫風,奇幻得讓人無法直視。
雷哲表示,為什麼奮鬥多日還是隻有“廣場舞”這麼一個群攻技能能用啊!哥走一路唱一路,嗓子都要啞了好嗎,就算拿著大喇叭也苦得一逼啊!
瑪麗淡定掏掏耳朵表示:其實那些追兵,真打起來也不算什麼。但誰叫小雷哲的舞姿那麼可愛呢,尤其是那一副邊唱邊跳小臉通紅的羞恥模樣,真是百看不厭啊!
莫裏斯:幹得好。
回國後,在莫裏斯和瑪麗的通力合作下,亞曆山大很快被定了罪,畢竟他帶著騎士團從守地秘密進入尼德蘭是不爭的事實,但要揪出他背後的貴族集團,還得費一番力氣,但這,就是莫裏斯的事了。
至於雷哲,他一回到尼德蘭,就直接坐上了奔向聖城的馬車,神眷者儀式即將開始,射向教皇的箭,已然架在的弦上,隻待他這個神眷者將其拉響。
而此刻的聖城,也早已因夏佐對雷哲的一味推崇而氣氛微妙起來。夏佐狡猾地利用著教皇的某些不可言明,一意孤行。他精準地踩在教皇的底線上,用他圓滑的手腕掌控著輿論的進程,在教皇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已是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不急不緩地將雷哲推上了神壇。
教皇向來是高傲的,他也是有理由高傲的,他足夠強大,也足夠睿智,隻是對於親手培養的出的孩子,教皇總是會忍不住以為,他們永遠不會超出掌控而已。所以,即使對夏佐的行為有所警覺,他想要問責的對象,也從來不是夏佐,而是雷哲。
於是,雷哲剛回到聖城,就被教皇召見了。
“我應該已經警告過你不要調皮了吧?”教皇依舊是那副慈和的模樣,那口氣儼然就是一個被晚輩搞得沒脾氣的可憐老人。
但雷哲可一點都輕鬆不起來,光從這段時間暴漲上三千的人品來看,夏佐在推銷神眷者方麵,可謂是不遺餘力。想也知道教皇給他記的這筆黑賬會有多重。
“我……我也不想被異教徒擄走啊。”雷哲故意誤解了教皇的話,替自己辯解道:“況且我在混沌之地幹得也不算差吧,好歹也替我神收集了不少信仰。”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個。”誠然雷哲這趟異國之旅戰果豐碩,但一想到這家夥的聲望在短短幾日內又上了一個新高度,教皇就一點誇獎的心情都提不起了。
“你蠱惑夏佐為你造勢,到底是想幹什麼?”教皇直接問道。
“夏佐為我造勢?!”雷哲一臉無辜:“我怎麼不知道?”
“他見人就誇獎你在平息□□上的功勞,什麼不死神力,什麼聖水鑒別,什麼光輝神跡,不叫造勢叫什麼?”教皇冷冷地看著雷哲。
“可這些,確實是我做的啊。他要實話實說,我總不能攔著吧?”雷哲頗為無恥地答道。
雷哲這態度實在令人不快,教皇的眼神也越加不善:“看來你是不準備改正了?”
“那您希望我怎樣呢?”雷哲的神色近乎挑釁,但口氣卻是可憐巴巴:“難道要我對所有人說夏佐那是謬讚,其實我根本沒做什麼?”
“這樣當然最好。”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誰不願意雷哲出頭的話,教皇絕對算一個,對於一個占據他人身體的異世魂魄,他的態度,永遠都隻會是戒備!
教皇補充道:“這次的混沌之地事件,你也最好表個態,功勞應該屬於瑪麗和諾亞,而你,隻是一個等待救援的受害者而已。”
“如果……我說不呢?”雷哲的聲音陡然變大,仿若一隻退無可退的困獸:“我能取得這些功績,全賴於父神的眷顧,你可以汙蔑我埋沒我,但你憑什麼遮掩我父神的榮光!一切的一切,都是神跡,都是我神的恩賜,你為什麼要試圖將這些神跡都抹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