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一間位於群山深處的破舊閣樓裏,司徒夭夭坐在一張老舊的書案後麵,撐著腦袋望向門外,滿眼生無可戀似的歎息道:“居然連著三個月都沒生意了,這是要讓姐姐去吃土的節奏啊!”
就在她話音落下後,站在門口的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和背帶西褲、約莫十五六歲的俊美少年就回頭朝她微微一笑,語氣溫和道:“夭夭,你更適合吃藥。”
司徒夭夭:“……”
還未等司徒夭夭開口反駁,那少年就忽然抬手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輕聲道:“有動靜了。”
司徒夭夭神色一正,連忙拿過桌上的筆記本打開。
而與此同時,一陣涼風忽地從門外吹了進來。
司徒夭夭嘴角一勾,雙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擊了一陣,隨後頭也不抬地問:“你的名字。”
她對麵並沒有人,但是在她話音落下之後,卻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憑空響了起來:“彥正碼。”
司徒夭夭聽見這話就是手指一抖,按錯了一個鍵。
退格刪除後,她抬手往下拉了拉鼻梁上架著的黑眼鏡,露出一雙頗為不可置信地大眼睛來,認真地問:“你咋不叫二維碼呢?”
彥正碼:“……”
司徒夭夭已經重新把眼鏡推回去了,一邊在鍵盤上敲名字一邊又問:“性別?”
彥正碼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聽了司徒夭夭的話就語氣衝衝地反問:“你耳朵聽不出聲音嗎?”
司徒夭夭:“能,不過我聽著你聲音像女的。”
彥正碼:“……”
司徒夭夭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抬頭看著在她眼裏呈現半透明狀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平靜地問:“那麼,彥先生,你來到這裏的交易請求是什麼?”
她的雙眼被那副黑眼鏡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半點神色,說話時候的語氣也略帶著幾分隨意。
看不到對方的雙眼,便無法判定她的態度。
彥正碼有些不滿意司徒夭夭的問話態度。
他伸手在口袋裏摸了摸,片刻後居然給他摸出了一張黑色的名片出來,上麵寫著一句話:本店專職殺人放火,偷雞摸狗,有冤申冤,有仇報仇等各種小事,歡迎您的光臨。
彥正碼把名片放到司徒夭夭麵前,不滿道:“我是在得到這張名片之後被帶到這裏來的,你既然是這店裏的人,那是不是應該對客戶客氣點兒?”
他語氣冷硬,帶著幾分隻有上位者或者成功人士才會擁有的超然氣勢。
司徒夭夭卻沒去理會放在桌上的名片,隻語氣淡淡道,“自己找上門來的生意我自然歡迎,但,彥先生了解我們的規矩嗎?”
彥正碼蹙眉:“什麼規矩?”
司徒夭夭靠在身後的古舊椅背上,雙手交疊於小腹處,用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淡淡道:“有來無回。”
彥正碼聞言就是臉色一變,目光在四處掃視,同時還要往後退,嘴裏喃喃道:“難道你是收鬼人?”
他隻是有遺願沒有完成,可不想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搭上自己!
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他飄向門口的虛影就被一個手掌阻在了原地!
彥正碼眼中不由湧出恐懼。
要知道他現在這會兒可已經是個鬼魂之身,相當於是另一個次元的生物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怎麼可能碰觸得到他?!
驚恐不已的彥正碼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俊美少年正將手緩緩收回,另一手還去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