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樣,我進火箭班了,名也報了,免一學期的學費,要是這學期的期末成績掉出全校第40名後,就得轉去普通班,還得交好大一筆讚助費。像我這樣的農村孩子,估計也就交不起錢,直接退學得了。所以,學習壓力山大啊,素質教育到頭來還是應試教育,分數就特麼是大爺!
和趙越正聊了好一陣子,挺投機,主要是他挺開朗,我也是個鄉下來的老油條,很快都哥們兒相稱了。他比我大五個月,我都厚皮臉叫他“正哥”,他也邪哈哈地叫我“花哥”,一聊就扯了大半上午,我們就快成為勾肩搭背的基友了。
我當然也了解到趙越正家裏有錢,他爸趙永剛是看風水、驅鬼僻邪的陰陽師,生意挺不錯。這趙永剛還提前給了班主任盧雪琪三千塊,讓他不用參加艱苦的軍訓,這真是有錢好使啊!
不過,我雖然銀行卡隨便花,但才不想給那冷傲班主任錢呢,反正我也不怕苦不怕累的,再苦再累有爺爺從小對我的艱苦訓練累麼,那說起來都是淚啊!
趙越正確實對我沒什麼心機,連他爸的職業都說出來了,但還是沒說他自己有本陰陽手冊,這算是底線保留吧?我還是借機就上了,臉色苦逼道:“正哥啊,不瞞你說哈,我讓地府的一個陰差給盯上了,這家夥居然過幾天要來拘我的魂,你看……嘿嘿……有什麼法子能讓我避一下麼?”
沒辦法,媳婦大人跟我說幾句話都累,我還真隻能想別的辦法了。趙越正一聽,虎臉生驚,直望著我:“花哥,這啥情況?就你這身體倍兒棒,吃飯飯香的體格,不可能被陰差盯上吧?你怎麼知道的?看見啦……啊,我的個乖乖,你莫非練就了陰陽眼?”
話到最後,趙越正都驚吼起來,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
我無奈地笑了笑,說:“陰陽眼還用練嗎?今天早上我才在縣城的家門外看見了那玩意兒,嚇了個半死。”
“哎呦我的花哥哎,這陰陽眼可不是要練麼?我爸都練了三十年,現在都看不太清楚那些東西,隻能模糊看個影兒!你倒是能看清楚麼?莫非是天生的?你說說哎,你看到那玩意兒什麼樣子?”趙越正聽得更驚,又好奇。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陰陽眼是不是天生的了,避過不提,便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當然沒講自己九陰命格,隻是說那陰差要來找我拘魂,今天不找,估計等幾天就來了。之後,我苦道:“我家裏挺好的,都不打算在學校住了。可是遇上這檔子事兒,我也隻能來這裏先避避了。可萬一陰差陰魂不散地又來這裏了,怎麼辦?所以還得求正哥你這樣古道熱腸的兄弟幫個忙不是?”
別看趙越正體格子粗壯壯的,開朗活潑,但還是被我講的陰差形象嚇得額頭冒冷汗。他一抹頭上的汗,臉色很嚴肅的樣子,說:“原來我還不太信這個,不過你一說,我不信都不行了。聽我爸說,拘魂陰差一盯上,你在哪兒都是一樣要被找到的。”
“啊?!這……”我聽得心頭一慌,看了看門口,“這可怎麼搞?正哥,你能幫我想想辦法麼?或者找你爸幫個忙?”
“我爸是看陰陽風水、布陣僻邪的,驅驅小鬼之類的還行,對付這拘魂陰差這種狠角色恐怕也沒什麼把握的。不過……不過……”趙越正搖了搖頭,目光有點遊移,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但最終還是咬牙點了點頭,說:“花哥,既然咱們兄弟倆這麼投機,我就借你一樣東西使使。”
“什麼東西啊?那可太謝謝正哥了,你就是我的大救星呐!”我一聽就喜出望外,感動得快哭了。這兄弟沒得說,果然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