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搖頭,被女警批得有點尷尬,不知道說啥了,隻能訕笑兩聲。我就說怎麼起床後左眼有點小跳呢,原來不但有人頭切片快遞來了,還有個橫眉冷眼的警花也來了。
“你還笑得出來嗎?你收到了八顆人頭切片是吧?好好把情況說一遍,不許撒謊!”女警瞪了我一眼,目光收回去,看向了客廳裏的木頭箱子。
那時,男警都已經走過去了,正皺眉看著箱子,回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女警伸了伸手,示意她先過去。女警又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才過去了。
我跟這女警真是不對付,便離得稍遠了一些,站到了箱子旁邊。剛想開口說什麼呢,男警便戴上白手套,打開了木箱子,我趕緊又離得遠了些,血腥味兒太刺鼻了。
當場,女警目光一掃,馬上閃開一邊,半捂著紅唇衝我嚷:“衛生間在哪裏?”
我還沒答話呢,女警已自己朝衛生間奔了過去。她那一進去啊,我便聽到“哇哇”的嘔吐聲傳來,不禁也是胃裏有些翻騰。這個爆脾氣女警,看來也隻是個吃素的,見不得血腥場麵吧?唉,這素質,做這工作幹啥呀?好玩嗎?
男警的情況則是好多了。他扭頭看了看女警的狀態,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看了我一眼,居然麵不改色,伸手進木箱子裏翻看了起來。就他這工作狀態,我實在有些佩服,但還是離得遠遠的,真不想看到人頭切片反麵的血腥景象。
這時候,我倒是隱隱感覺到背後空氣有些冷,回頭看了看,好像是主臥室方向,但轉眼冷意就消失了。我沒太在意,隻是稍有好奇。
沒一會兒,男警看完了,將木箱子蓋上。他回頭一聽女警還在嘔,便叫道:“小冰,吐夠了沒有?出來了。”
很快,女警用紙擦著嘴從衛生間裏出來了。她也吐得太誇張了點,一張冷俏俏的臉上淚水都出來了。
男警這才把他兩人對我介紹了一下,又說了情況,語氣還算親和,至少給我的感覺比女警好多了。
原來,這男警是縣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叫劉少坤。女警呢,隻是一名普通刑警,叫向小冰。兩個人還拿出工作證件讓我看了看,確實如此。他們也並不是接到肖狀林老人的信來的,而是在去調查另一起案子的路上接到了局裏的案情通報,順道比較近,所以先趕過來了。
而龍二娃叫何龍,確實是雲山縣城裏混著的社會閑雜人員,除了胡混之外,倒沒有出格的事情。不過,昨天晚上他和手底下四個兄弟以及三個女子被人謀害了,屍體就在城東的亂石河灘上,現場血腥無比,還有打鬥的痕跡。早上七點的時候,進城賣菜的農民才發現了他們的屍體,便報了案。
八條命可是重案,當時就引起縣公安局的高度重視,但現場收集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正巧了,二十分鍾前,有一封匿名快遞投到了公安局,說我和這案件有關聯,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八個死者的人頭切片就在我家。這不,人家劉少坤和向小冰馬上就趕過來了。
我聽罷情況,就算是二百五也明白了,這特麼是有人故意要讓我添點麻煩。
我當場就苦逼地叫起來:“劉隊長啊,小冰大姐啊,我可真是清白的。您們看,我下個月才滿16歲,還在雲山二中上高一,平時也是老實聽話的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
不等我說完,劉少坤抬手止住我的話頭,說:“你別急。把所有的情況跟小冰說,我到你對門那人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