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媽的法令,窮瘋啦?一會兒就144萬?你他媽還要翻倍不?”
餘白秋被官印壓得已經快趴在地上了,居然還如此嘴硬,我真替他感覺到惋惜了。
當即,我便又道:“這算是又抗法不認,好,288萬!”
“我草你……”
餘白秋連“媽”字都沒罵完,已然被壓得昏厥了過去。
見狀,我便收起了官印,感覺這東西實在是好使啊!陰陽法令就是這麼嚴格,至少在西南閻王殿治下,目前是這樣的。這沒有什麼情理可講,法就是法,不認就多罰,次次翻倍。老丈人給我的準則裏強調了這一點的,說是治法用重典,才有威懾力!
看到準則之後,我也感覺到閻王老丈人並非是文青一個,並非沒有作為之人,至少我這個官職的產生,意味道他還是有些想法的。
先前的一切情況,已經通過我的官印真的傳輸到了西南閻王殿執法陰司備案。我的判定結果,也將由陰司以電話、傳真的方式傳到九罡門這樣的大門派。估計看到結果的時候,其掌道人毛旭峰恐怕要氣瘋了,但還不得不認罰了事。
當然,這筆罰金一到,除了應該收歸西南閻王殿陰司財政之外,其餘翻倍所得,都會交付給受害人。總的說來,陰間的執法是相當公平的,至少在我這裏,它必須公平。
這一切搞定,看著死豬一樣的餘白秋,我沒鳥。這家夥狂躁、囂張,隻是暈了而已。貌似我現在,專治這種囂張、狂躁,嘿嘿!
那時,隔壁鄭龍的房間裏終於也傳出了動靜。房門緩緩地打開了,裏麵一個個道士被扔了出來,連同齊曉波在內一共六個。他們個個鼻青臉腫,破衣爛褲,摔在地上,跟暈死的豬一樣,隻有呼吸。附帶著,一件件法器不斷地飛出來,什麼精鹽、藍符、黃符、桃木劍、黑狗#鞭等,像雨一樣飛出來,打得叮當響,樓道裏亂成一片。
最後一張藍符飄飄悠悠落地之後,房間裏才傳來鄭龍低沉得特別有範兒的咆哮聲:“一個個錘子樣,也敢惹老子睡覺,就是這個下場!”
聲音落,鄭龍居然沒有出來,而是將門關上,裏麵再也聽不到什麼動靜了。
我確實有點震撼,沒想到鄭龍這家夥竟然這麼暴力,居然什麼聲音都沒有,就處理掉了齊曉波等師兄弟。看他這麼安然的樣子,我也懶得問他了,應該是沒事了。
我轉身回房間,關了門,不管什麼九罡門的事了,先管管肖明月吧!
有點意思的是,我回到房間裏,肖明月居然坐在床邊上,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我,說:“你真是陰陽行走大人?好厲害啊!”
我扭頭不經意看了看衛生間的鏡子,臉上還有執法後的餘威之態,對肖明月淡冷冷地一笑,反拿著官印:“嗯,我犯不著騙你。你將會有翻了三翻的補償,原為五萬,現為四十萬。不過,你身為已有鬼念的鬼類,雖然孤魂在陽間,但不思修行進取,反而謀生貪念,盜取陽間丹藥,是為小竊罪,罰金兩萬;又欲奪司馬幽容身子以自居,未遂,罰金五萬,皆充陰間財政陰司。餘款三十三萬會在扣除罰款之後,全部打入你的帳戶。至於……”
我話沒完,肖明月已是撇了下嘴,白我一眼:“搞得很正規一樣!我哪有什麼帳戶可用?就是三十三萬又如何,我又用得成麼?”
“我現在在執法裁定,請不要無視陰陽法令的神聖!”我一晃官印,嚇得肖明月差點滾床底下去了,鬼體顫顫的,然後我才說:“你生前的銀行卡,還可以繼續使用。你將被就近陰差接走,到陰間繼續你的生活,錢可以繼續用。在南洪市死海邊,有雲山縣城隍一處莊園,你可以在那裏居住,並到市裏找其他工作;如果想要上學,西南閻王殿治下也有重點本科大學,你可以繼續完成自己的學業。”
肖明月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到頭來說道:“行走大人,是不是真的哦?騙阿姨了沒?”
“你這個生前的研究生頭腦,都學的什麼呢?我像是說假話嗎?對了,你學的是什麼專業?”我有點鬱悶,不禁冷道。
“我學的是環境保護專業,重點研究方向是土壤沙化防治與海洋環境保護。”肖明月這倒是老實,回道。
我點了點頭,道:“那也行,雲山縣城隍院子外麵那一片大戈璧和死海,你要是能把它們變綠嘍,便是很大的功勞與奉獻。”
“那沒問題啊,我肯定能辦到!保證戈璧變良田,死海變活海。”肖明月一提到專業上的事情,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看著這女鬼這樣有信心,我隻能暗自搖頭了。就陰間那種環境,她能搞出什麼名堂來呢?好吧,總算是她受法令處理了。
我還是點了點頭,說:“至於你和盧雪琪之間的事情,我自有公論。她的道歉信,一定會交到你的手中。按相關法令條例,她應該賠償你冥金40萬,即折換RMB40萬,並且替你的父親養老送終。如她不從,罰金翻倍;再不從,再翻倍!剛才外麵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