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1 / 2)

蔡京向宋徽宗啟奏,說:“章惇乃奸邪之輩,目中無君,不恭不敬,請列為奸黨”。宋徽宗知道章惇反對自己為帝,所以不加反對。於是章惇也“榜上有名”,成了“元祐黨人”的“一員”。而王珪,居然榜上也有其名。在“元祐黨人”中與章惇搭檔,繼續成為“城隍廟的鼓槌兒——一對兒”!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了。

蔡京把元祐諸臣和與自己有嫌隙的人,以及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是他的同夥,都說成“元祐黨人”,說這些人是“首惡及其附麗者”。為了永除後患,碑上還刻有“奉聖旨此三百零九人及其子孫永遠不得為官,此諸臣後代不得與皇家子女通婚”等文字。這行文字不僅是預防“黨人”中有人東山再起,也預防他們的子孫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以後,蔡京又下令在每個縣衙內,都豎起這樣一塊石碑,“以為萬世臣子之誡”。

後來的後來,蔡京也被流放了,貶所是嶺南韶關。

據說,蔡京上路時,帶了整整一船金銀財寶,希望到韶關去享受。可是他沒能到達那裏,因老百姓恨之入骨。一路上,他再有錢,也沒人賣給他食物;他再有錢,也沒有客棧讓他住宿。他隻有蹲橋洞、睡破廟、蜷在大戶人家的屋簷下。未到韶關,便在半途中凍餓而死。

據說,蔡京死前,寫下這樣一首詞:

八十一年往事,三千裏外無家。

孤身骨肉各天涯,遙望神州淚下。

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

追思往日謾繁華,到此翻成夢話。

禍國殃民者,絕無好下場。他們將永遠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時光流逝到21世紀的今天。聽說,在廣西桂林龍隱岩的摩崖石刻洞窟裏,還刻著九百多年前的這個“元祐黨籍碑”。聽說,遊人隻要抬起頭來,就可以看見洞頂石壁上的文字。雖然許多字跡已經模糊,但有人還找到過“蘇軾”二字,因為他是第二部分的第一名呢。

我想,看到了“蘇軾”二字的人,他的腦海裏一定會浮現出:杭州的蘇堤、惠州的二橋、徐州的古城、汴京的花燈、密州的棄嬰、定州的城牆、鳳翔的“衙前役”、黃州的“東坡肉”、廣州的“自來水”、儋州的“桄榔庵”……還有數以千萬計的、與日月同輝的錦繡詞章。

這時,那個豪放的詩詞家、瀟灑的散文家、創新的書畫家、快樂的美食家、悲天憫人的慈善家、憂國憂民的良臣、公正廉明的官吏、疏河治水的工程師、熱情坦誠的朋友、豁達開朗的落魄者——蘇軾,已慢慢走到他的麵前……

1995.5-2012.2

蔡京向宋徽宗啟奏,說:“章惇乃奸邪之輩,目中無君,不恭不敬,請列為奸黨”。宋徽宗知道章惇反對自己為帝,所以不加反對。於是章惇也“榜上有名”,成了“元祐黨人”的“一員”。而王珪,居然榜上也有其名。在“元祐黨人”中與章惇搭檔,繼續成為“城隍廟的鼓槌兒——一對兒”!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