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計劃,這本該是一場大勝,葉青等人借著藥物幫助,無聲無息的就拿下了十倍於己方不止的敵人,打出了一場教科書式的以少勝多戰役。
事情也確是如此,從開始便一直都在預料之中,不曾生過旁枝末節,可眼瞅著即將收網,享受勝利果實時,變故橫生,嚴韜的突然出現,直接反轉場上形式。
勝與負的瞬間轉換,讓葉青心裏格外難受,嚴韜的輕佻式羞辱,終是引起了葉青心中的憤怒,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一個知羞恥的男人?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一旁的黃鐵牛等同樣是血性男兒,見到自家主公這般讓人折辱,早已怒不可遏,待聽見葉青一聲殺之後,猶如一頭瘋牛,直接衝入人群,手起斧落,便是屍骨一片,戰場所到之處,皆成生命禁區。
黃鐵牛本就天生神力,實力不凡,後麵又學了葉青贈予的《天絕弑》更是如虎添翼,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武力暴漲10點,直接來到到90,在加村莊的隱藏屬性,妥妥九十五以上的一流高手。
但數據是數據,現實是現實,因為缺乏名師指點和實戰經驗,黃鐵牛空有寶山而無法自用,華麗數據至多隻發揮出十之六七。
就今天來說,假如黃鐵牛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不說對這幾千山賊戰而勝之,但打個平手應該不難吧?在往不好點說,跑總該能跑吧?
可惜!並沒有假如,有的隻是潰不成軍,身陷囹圄,危在旦夕,對方雖然也是山賊,但明顯素質與指揮都比己方高,看出黃鐵牛武力最強,嚴韜隻出了一支三百人的精銳盾兵便使其動彈不得,從而以點破麵,引發葉青軍的全麵潰敗。
看著被眾人重重保護的葉青,嚴韜冷然一笑,心道還是太弱了,搖了搖頭,彎弓搭箭,離弦之箭飛越人海,鋒芒直指葉青咽喉,任誰都知道,葉青死而此戰休。
離弦之箭劃破長空,宛若黑夜裏的流星,如此光彩奪目,奪人眼球卻又攝人心魄。
秦山最先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隻能愣愣地看著箭一寸一寸接近葉青,卻無能為力,連怒吼都以忘記。
人畏懼死亡,害怕死亡,這是本能。哪怕葉青是異人,死亡一次並非末日,但他依舊害怕,隻覺全身寒毛倒立,站都站不穩,心中不自然的思緒萬千。
原來心中還是有掛牽,你以為她走了,其實並沒有。
春風明月三千裏,駿馬由韁十四州;三潭池水交相映,一箭西去空悠悠。電光火石間,一支白羽神箭橫跨三潭而來,在葉青喉前將這支奪命之物斬落半空,使之功虧一簣。
“是你!”變故橫生,直接讓嚴韜又驚又怒,看著駿馬上熟悉的青年,他對他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怎麼!這月亮穀王某來不得?”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青年,騎乘黑馬,手握長刀,長弓隱於後,一身灰袍,讓人感覺很幹淨精神,可談吐之間,眼神時常縹緲無神,總是不自覺流露出無限悲涼之意,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姓王的,這沒你什麼事,識相的趕緊滾,不然九寨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九寨?你這是威脅我?那我也告訴你,九寨嚇不了我,這事我管定了,你要麼現在走,要麼永遠不要走”
以九寨來威脅我?這似乎有些搞笑,對於內部紛爭,九寨從來沒有一條心過,話說回來,就算一條心又能怎樣?我王訓何懼之。
王姓青年的這一番言語在空中彌漫,月亮穀死一般寂靜,所有人都看著臉色時白時紅的嚴韜,想要知道這一寨之主麵對威脅是何表現。
“哼!你給我等著”大丈夫能屈能伸,嚴韜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帶著濃濃的不甘,帶著手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空裏,全然不為虛名所累,讓王訓有些刮目相看,也是一號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