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想把她留下來嗎?那他娶她,豈不是更好的留人方式?何況以她的身份,回東廠那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要是真被揭穿了身份,巫驚魂不一定護得了她。此次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樣的機會,在這裏恢複她本來身份,活著也活得自由。
打定主意的他讓人牽了馬來,兩人一人一騎奔向草原深處。
藍天,白雲,牛羊,發了新芽的草地,一望無垠的草原,和煦的春風吹過,草兒整片整片的晃動,如一片草的海洋。
“啊哈!哈,啊哈!哈。”白非兒放聲的怪叫,心底從未有過的輕鬆,麵對這樣廣闊的景象,想太多事那是一種瀆職,心中自有一方淨土,那才是應該的。
達達汗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她,真是個孩子一樣的女子。
看到她開心,他沒理由的開心,回想自從自己救了她一路走來,多難啊,他心裏不由一絲自責,自己一直沒有好好幫她,好好保護她,真是該死。
“過來坐會兒吧,這麼喊著不累嗎?”他向她招手。
“好玩,你也一起來,喊一嗓子,很輕鬆的。”白非兒眸光興奮的閃閃,快步跑到他身旁一把扯了他,“起來,一起喊。”
“啊哈!哈。”她轉身又大喊。
達達汗搖頭笑笑。
“來,一起喊。”白非兒扯著他手臂,一個勁的晃,“你要是不喊,明日開始我就不見你了,整日悶葫蘆一樣,看著都悶。”
“好吧好吧,怕了你。”達達汗笑道。
說完用足勁,“啊哈!哈。”
“啊哈!哈。”白非兒也跟著狂喊。
兩人如瘋子一樣放聲大喊,嚇得附近的羊群都跑了起來,趕羊的羊倌跑來看,一看是他們的三王子,笑嗬嗬的走開了。
兩人喊到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直笑得白非兒仰身倒在草地上,眼淚兒都擠了出來。
如果她還在二十一世紀多好。
真心不喜歡古代,太累,而且是因為淩子騫死了她才來這裏,如果有得選擇,她寧願重來,重來的話她一定不會亂吃醋一定不會亂生子騫的氣。
如今,在這裏,她好象有了點變化,會不經意的想起那千年妖狐,她的心變了嗎?
達達汗感到無比的輕鬆,也許是這喊的一嗓子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和她在一塊,看著那清澈的藍天,他的心也得一絲的安寧,“非兒,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其實我的母妃是你父親的姨表妹。”該讓她知道的不能再瞞她,至於那些朝堂上的事,希望不要影響到她就好。
“是嗎?”很出他意外,白非兒躺在草地上不動,聲音靜如止水,“那我豈不是得喊你一聲姨表表哥?”
在她眼裏,這些都過去了,不是她忘了那些仇,但是她該如何恨?恨誰?找誰報仇?一人國家有一個國家的法度和紀律,父親觸動了律法,國家需要懲治,隻是在殺與不殺之間度的把握上的爭議,換言而之,在她那新時代,一個貪官被國家搶斃,難道他的子女後代要仇恨國家,找國家領導報仇,那是扯淡。
白非兒的平和讓達達汗有些意外,他坐了起來,碧色的眸有著若有若無的慍色,她原諒了巫驚魂?“你不恨那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