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哥哥帶著她和珊瑚藏身於此,夏如風還很固執的來看她和哥哥,如今,哥哥死了,珊瑚也死了,夏如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白非兒心裏一窒,袖下的手競有些發抖,這一切恍如隔世。
“子騫哥,進去吧,外麵風大。”錦葵縮了縮脖子,說道。
“嗯。”白非兒收回思緒,黑眸眯了眯,負手走進去。
門口早有跑堂的伶倌兒前來迎接,笑嗬嗬的將她二人領向二樓走。
這裏與一般戲樓無異,隻是裝修更華麗更精致一些,一樓是開放式排列有序的大方桌,二樓全分獨立雅間,麵對著大舞台。
這時戲還沒開鑼,雅間已人聲不斷,來來往往人不少,人雖多,倒也不喧鬧。
“你們這也可以吃飯的嗎?”白非兒問。
那眉目清秀的伶倌兒笑笑回道:“淩大人真的眼光,我們聽雨樓確實是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戲。”
“客人喝酒不會喧嘩?”一般戲樓隻設茶點並不設飯市。
“四爺定下的規矩,哪有人敢喧嘩。”
“四爺?這是四爺的產業?”白非兒一驚,差點兒滾下樓梯。
那伶官兒說道:“這正是四爺的產業。”
難道真的是請她看戲?這千年妖狐怎麼開起戲樓來了?
他唱的哪一出?
“到了。”伶官兒輕聲提醒,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馬藍,一見白非兒便揚唇笑笑:“小淩子來啦,快進來。”
“嗯,馬大哥。”白非兒淡聲打個招呼,跨步入屋。
很精致的雅間,紅紅黃黃相間點綴得很熱鬧,屋中一張圓桌已擺上酒菜,香氣四溢。
“屬下小淩子見過督主大人。”白非兒沉聲施禮。
巫驚魂負手立在攔杆前,正麵對著一樓的戲台。
此時的他難得一見的穿了一襲大紅衣袍,妖魅般的紅異常刺目,那一瞬間,白非兒還以為是飄煙。
飄煙穿大紅衣袍是熱情奔放,可這男人,一身的紅,靜靜的杵立,單看背影,依然是冷峻、孤傲。
他瞬地轉身,嘴角噙著若有若的淺笑,黑如翟石的眸,幽沉不見底,眼中清淡的底下,銳利的顯出一種孤傲及桀驁的光芒。
“坐。”薄唇輕啟。
“謝督主大人。”白非兒學著男人的樣,金刀大馬的坐下。
既然是請她吃飯看戲,她一點兒都不會跟他客氣。
“馬藍倒酒。你不是喜歡喝酒嗎?這傷剛好,就少喝一點。”巫驚魂掀衣坐下,語氣有著淡淡的、若隱若現的柔和,卻也有一絲冷厲。
“好。”白非兒毫不猶豫的應了,懶得辯解,說她喜歡喝酒?就算是吧。
馬藍倒了酒,便吩咐錦葵在門外候著。
巫驚魂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眸光微斂,淡聲說道:“一會的戲是霸王別姬。”
霸王別姬?
白非兒輕攏眉心,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霸王與虞姬生死別離之戲,跟她有關係嗎?
他想說什麼?
“嗯。”白非兒眉眼淡淡,隻慢慢的夾了菜吃著。
她想問,可又不想問,且看他的戲吧。
巫驚魂眸光閃了閃,也不再說話。
兩人便靜靜的吃著,喝著,雅間內隻有碗筷的聲音,和外麵的熱鬧比起來,這裏顯得特別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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