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突然的打開,一陣濕氣襲來,帶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
洛西澤攏了攏身上的睡袍,看著坐在地毯上發呆的尚淺,抿了下唇,緩步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近些日子尚淺的睡眠質量都不是很好,所以每天晚上他都會給她準備一杯熱牛奶。
洛西澤看著尚淺手中已經還沒喝上一半的牛奶歎了一口氣,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牛奶,放到了自己的身側,然後單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進了懷裏。
男人有力的胸膛和臂膀是此時最能讓她安心的港灣。
“怎麼了,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嗯?”
洛西澤的手指劃過她的側臉,將鬢角的碎發攏在耳後。
尚淺往他的懷裏拱了拱,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否認道:“我沒有胡思亂想。我隻是放空自己,偶爾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不行呀?”
她抬起小腦袋,眨著眼睛看著洛西澤,帶著一絲的俏皮。
洛西澤揚了揚眉頭,垂頭看著尚淺,忍俊不禁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就會貧嘴。”
鼻尖有些癢癢的,尚淺嘿嘿一笑,縮了縮脖子,環著洛西澤腰肢的手緊了緊。
——
S市這頭。
從那天從祈若和洛璿的家裏回來後,慕淮和季言有一天沒有說話了。
倒不是慕淮不想和季言說話,隻是季言絲毫不給他兩個人好好聊聊天的機會。
季言基本上是吃完飯後,就急匆匆的往實驗室裏鑽。
慕淮看著季言匆忙的身影,不由的感歎一聲,“現在的醫生簡直是比國家總統還要忙啊........”
慕淮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餐桌上還沒怎麼動過的菜肴,神色有三分的幽怨,他最近是不是真的太閑了一些?
可是來之前他都已經把克羅斯的事務安排給了下麵的人,再有安格斯在那頭幫著他盯著,他根本不用操太多的心。
可是現在他覺得,他或許不能在這麼的無所事事下去了,實在是太頹廢了.......
慕淮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擼胳膊挽袖子——
收拾起了碗筷。
他今日要給幽林來一番徹底的大掃除!
實驗室裏。
君墨澤的身體器官有個別的出現了衰弱的象征。
上次他給君墨澤配的藥已經不能在使用,否則會加重病情。所以最近他才會加班加點的配出新的藥方,等明天的去複查的時候,將新的藥給他。
“呼——終於完事了。”
季言長舒了一口氣,總是做完了。
他伸了伸胳膊活動了下酸痛的脖子和肩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試驗台,然後摘下了口罩,脫下白大褂,心情非常愉悅的走出了實驗室。
他先回到了臥室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都散發著清爽之氣。
原本打算上床睡一小會,但走到床邊的時候,季言突然想起了什麼的腳步頓了一下。
那天從祈若那回來後,那個男人的心情貌似就不是很好。
他手上有事情要做,也沒有太怎麼在意。
不過如今這麼一想,他最近似乎是有些忽略他的存在了。
無論怎麼說,人家都是一日三餐的按時給他發放,他若還給他冷臉總是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了這裏,季言抿了抿唇,決定好好的去找慕淮談談心。
季言一邊想著一會兒如何和慕淮談心,在一邊的閑庭信步的走下樓梯。
當還有五六節就要到樓下的時候,季言突然的腳下一滑,要邁下樓梯的那個腳尖還沒落下,踩著最上麵的哪隻腳突然打滑,身子不受控的就往樓下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