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含香樹,就連地麵的道路都是一片銀裝素裹。
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著莫嫣然的反應,突然,五蘊的手震動了一下,低頭看去,卻發現莫嫣然把自己的素手給抽了回去。
五蘊愣了愣不知所以:“嫣然你怎麼……”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嫣然打斷。
“五蘊……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我……要嫁人了。”
五蘊頓時如遭雷擊,心狠狠地抽了抽,痛到窒息,眼中不知怎的流出兩行清淚。
“為……為什麼?”五蘊木訥地問道,卻不知他每說一個字都帶著顫音。
莫嫣然身體顫了顫,這讓她更加無法麵對五蘊,家族中突然其來安排的婚事令她觸不及防,甚至以死相逼想要拒絕,但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以五蘊的性命做威脅,毫無疑問,莫嫣然妥協了。
天空中飄零的白雪落在莫嫣然的三千青絲上,整個人多了一種清冷之感。
“沒有為什麼,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讓他誤會。”莫嫣然扭過頭去,不讓五蘊看見她那布滿淚水的臉頰。
五蘊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怒火,這讓他說不上來的怪異。
如果有來生就好了。
莫嫣然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句,伸手擦幹了臉頰上的淚水一直都沒有敢直視五蘊,小跑著下了後山。
五蘊還在呆呆地站著,雪越積越厚,五蘊的眉毛都染成了雪白色,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冬季的風就像是一把鋒利地刀,一刀一刀割在臉上。
大殿之中
方丈抬頭望了眼白茫茫的天地歎道:“今年的雪似乎下得比往常要大啊。”
“也不知道我那傻徒兒怎麼樣了。”
聽方丈的話,似乎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半個時辰後,一道略顯單薄落寞地身影邁步走進了大殿,五蘊的衣服都布滿了白雪,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道帶著白雪的腳印。
五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把大把的白雪散落下來。
方丈等來的不是五蘊的話,而是那一聲又一聲的敲打木魚聲。
方丈回過頭去,隻見五蘊閉著眼睛,手持著木魚槌機械般的敲打著木魚,但臉上還掛著那未幹的淚水。
“心不靜沒有佛,這麼做還不是徒勞?”方丈在心底歎了口氣,這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
五蘊握著木魚槌的手顫了顫,再也沒有敲擊下去:“可是師傅,我這心它靜不下來也裝不下佛。”
“那你的心又是否能裝下莫嫣然呢?”
這看似不經心的話語,卻讓五蘊的心一陣絞痛,原來師傅一直都知道。
方丈搖頭歎道,語氣說不盡地苦澀:“癡兒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嫣然施主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雪花握住了卻融化在了我的手心,難道我真的留不住嫣然麼?”五蘊喃喃道
五蘊想起了自己在後山的一幕,感觸非常深。
含香樹上飄落一片雪花,正好落在五蘊的手心,當他想要握住時,雪花不是破碎就是融化在手心。
不知含香樹,就連地麵的道路都是一片銀裝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