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麼都答應我嗎?”陸晉堯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眼中盡是深情,“那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願意嗎?”
許人間一聽,便愣在原地,她緊緊地握著拳頭,腦中思緒紛亂。
她不知道陸晉堯這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就好比上次他的酒後告白。那件事後,她一直避重就輕,而陸晉堯也沒再提起,她還以為他放下了。
突然,一聲輕笑傳來。許人間一臉不解,就看到陸晉堯一隻手捂著肚子,笑得眉眼彎彎:“許人間,你真該看看自己的表情,實在太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許人間鬆了口氣,作勢要揍他:“下次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拳頭伺候。”
“喲,你還敢打恩人,膽肥了。”陸晉堯躲了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待會兒我媽他們要過來,你先走吧,回去路上自己注意點兒。”頓了下,他又說,“算了,以你的武力值,要注意的也是壞人。”
許人間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陸晉堯,再見。”她朝他揮揮手。
“快走吧。”陸晉堯不耐煩地揮手,等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嘴角的笑容才驀地放下。
他握緊拳頭,低頭苦澀一笑。傻瓜,連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不知道,笨死你算了。
許人間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家,徐樂樂很快察覺出不對勁,跑到她房中尋求答案。
許人間不想瞞著大家,隻好實話實說:“我被公司開除了。”
徐樂樂驚愕地瞪大眼睛。
看許人間悶悶不樂,徐樂樂小心翼翼地勸道:“姐,要不你回武館當教練吧?老爹總批評大力帶得不好。”
回武館?可要是那樣的話,又要經曆“刀光劍影”的生活,陸晉堯那邊怎麼辦?他已經替她承受太多了。
許人間說:“樂樂,你說,我待在武館一天,麻煩便源源不斷,總有人來挑戰我。”
徐樂樂遲疑地點點頭。人間姐名聲在外,否則也不會有斯蒂芬這茬,可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人間一字一句道:“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退出武館,從此不再涉足武術行業。”
許人間做出決定後,便召集武館眾人,並將之告訴大家。
大力抱著她號啕大哭:“師父,你不要拋棄我啊。”
許人間生氣地甩開他,要不是他給陸晉堯通風報信,陸晉堯也不會和斯蒂芬比試。
師父雖然覺得可惜,但也尊重許人間的決定。師母倒是很高興,她本來就不想女孩子舞刀弄槍。
大概好人有好報,就在許人間為新工作發愁的時候,福利院院長打來電話,說福利院一位老師懷孕辭職,需要一位兼職,人間聽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休息一天後,許人間整裝待發前往福利院。因為來回太麻煩,她打算直接住在福利院,以後一周回家一次。
出發當天,大家將許人間送到門口,結果卻看到等在門口的徐墨。許人間瞪了一眼徐樂樂,後者心虛地低下頭。
徐墨拿過許人間手中的行李,說:“我送你過去。”
許人間還沒來得及回話,徐父搶先道:“你送人間過去也好,免得她一個人大包小包地打車過去,上下也麻煩。”
許人間沒拒絕,回頭看了眼眾人,說:“大家都進去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周末就來看你們。”
聞言,武館的師兄弟們紛紛說著“注意安全”等吉利話。徐母交代的事項尤為瑣碎,但許人間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
待他們進屋後,許人間才對徐墨咧嘴一笑,說:“麻煩徐大哥送我一趟了。”
“沒什麼麻煩的。”徐墨打開車門讓她先坐進去,隨後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廂。
車子啟動後,許人間看著徐墨,問:“徐大哥,你支持我的決定嗎?”
徐墨看了她一眼,笑道:“人間,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決定,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徐墨搖搖頭:“既然你決定了,再問豈不是多餘?對了,我帶了一些吃的給那些孩子。”
許人間“嗯”了聲,心中感動不已。
從小,每次她犯錯徐墨都會先耐心地詢問她緣由,然後再幫她一起解決,她很慶幸當初是徐墨撿到了她。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陸晉堯手臂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許人間自從那日來過之後,便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天天翹首以盼,每每又以失落告終。
他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可對方不是關機就是在忙碌中,總之,許人間的電話就是個擺設。
陸晉堯又是惱怒又是不安。
許人間怎麼了?還是說她生病或者受傷了?但也不對啊,如果她受傷生病,他肯定能感應得到。
綜上所述,許人間沒來看他的原因隻有一個——她在躲他。
是因為他那天的“玩笑”嗎?
想到這裏,陸晉堯越發坐立不安,恨不得立馬去找許人間問個清楚。
他不該這麼著急,他明知道許人間喜歡的是徐墨,自己突然表白的話不是給她徒增煩惱嗎?
方慕心進入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晉堯捶床出氣的模樣。
陸晉堯及時收手,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道:“表姐,你來了。我問你一件事啊,你最近跟許人間有沒有聯係?”
方慕心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晉堯眼睛一眯,不安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表弟。”方慕心組織了下語言,“因為你在養傷,所以我一直瞞著你,但既然你現在可以出院了,我也沒必要瞞你了。”
“你是在說繞口令嗎?說重點。”陸晉堯急脾氣一上來,又恢複了傲嬌任性的公子哥模樣。
此時的方慕心也懶得跟他計較,直接道:“許人間已經不在公司了。”
“什麼叫許人間已經不在公司了?”他一字一句重複,驀地瞪大眼睛,“你是說她辭職了?”這傻子,為什麼要辭職?又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