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在對方傷好了之後就送回去,但顯然這個打算是行不通的。無奈之下,蝴蝶忍隻能將少年收留下來。反正蝴蝶屋也是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孩的地方,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時間一晃,便過了兩個多月,少年養好了傷,但卻沒有離開蝴蝶屋,反而留了下來,偶爾會協助蝴蝶忍治療病患。
同時,他也在慢慢接受這個,對他而言很是陌生的世界,以及它的世界觀。
時值日本大正時期,也就是明治維新之後,最為繁榮的一個時期,不過和表麵的繁榮不同,暗地裏,卻有著一種名為“鬼”的生物,在暗中襲擊人類。
普通人麵對鬼,根本沒有反抗力,除非運氣好,否則逃不過一個死字。
蝴蝶屋大部分的人都是被鬼襲擊過,殘留下來的人類,據說,少年自己也是,因為蝴蝶忍在獵殺鬼物之時,發現了受災的村落,而他正好就在村落裏。
不過失憶的他,沒有半點印象就是了。
對了,正所謂有陰就有陽,有鬼物這種東西,自然也有斬殺鬼物的人,而蝴蝶忍所在的組織便是【鬼殺隊】,是從古流傳至今,對抗鬼物的隊伍。而諷刺的是,鬼殺隊的人,基本上都是曾經受到了鬼物襲擊而存活的人,因具備才能,而選為對抗鬼物的人。
千百年來,鬼殺隊和鬼就處於互相獵殺的境地,隻不過比起活了幾百上千年的鬼,人類即便掌握了斬鬼之術,依舊難免落入下風。
蝴蝶忍便是鬼殺隊的“柱”之一,實力排於末流,但精通醫毒,對鬼的殺傷性並不弱於人。很難想象,這樣纖弱的少女,竟然會是鬼殺隊的庭柱之一,少年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反觀自己,他就無法做到這一點。因為大部分鬼殺隊成員,都對鬼懷著無比的憎恨。
即便是蝴蝶忍,這個像是溫柔大姐姐一樣的人,哪怕外表掩飾得再好,心裏也對鬼這種東西,充滿了憎惡。而他,憎恨?已經忘記了過往一切的他,應該憎恨什麼。
“忍說過,我的失憶很可能是受到鬼的襲擊造成的。但這似乎說不過去。”
這麼長的時間,少年多多少少也了解到蝴蝶忍的身份,作為對抗鬼物的劍士,是不是鬼的襲擊,應該很清楚才對。
然而對方卻用了“可能”兩個字,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
“或許我的失憶並沒有那麼單純。看來我有必要回到事故地點,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話雖如此,少年卻也沒有立刻行動,因為他還有著必須償還的恩情。
蝴蝶忍打算研究對付鬼的毒藥,那麼他也打算從這方麵入手,一來可以充分了解這種不同於人類的生物,同時也可以報答蝴蝶忍對他的救命之恩。
就這樣日複一日,直到蝴蝶屋裏,再次入住了一些病號。
和之前的不一樣,這一次的病患,傷勢都很嚴重,有些甚至被鬼的血毒侵蝕,肢體發生了異樣的變形,隻剩下一個人類的腦袋,其餘地方都成了蜘蛛的模樣。
拔出這些血毒,雖然很麻煩,但多費一些時間也可以解決。
據傳聞,此次損傷這麼嚴重,是因為這些普通鬼殺隊員們,遇到了十二鬼月,而十二鬼月是鬼裏麵,最強大的十二名大將,簡單點說,就等於鬼殺隊裏的柱級成員一樣。
不過損失雖然嚴重,但結果還算過得去,畢竟他聽說,十二鬼月之一,已經殞命了。
而做出最大貢獻的幾名成員,如今正躺在大屋內。
嗯?
兩名穿著隱隊服飾的人,正帶著一名鬼殺隊的少年站在庭院裏,少年似乎身體有些不方便,正被其中一個背在背上。少年的左額頭上,有著一塊被燙傷的傷疤,臉上有著血汙,氣息雖然低迷,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而其中一名隱隊成員,正在一名少女麵前說著什麼,這是這名同樣是鬼殺隊成員的少女,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栗花落香奈乎,就是這名少女的名字,她不但是蝴蝶屋的人,還是蝴蝶忍唯一的繼子,哦,所謂的繼子,就是接班人。是柱級成員培養來接替自己的候選者,一旦發生了什麼意外,繼子就可以繼承柱級的位置。
也即是說,這名少女,就是蝴蝶屋的少主人。隻不過,這名少女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不愛說話,或者說,她患有選擇恐懼症,連如何開口說話,也要經過選擇,然而她卻無法選擇該說什麼,導致她看起來,像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抱歉!她不太擅長說話,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我叫緋村雲,也是這裏的一員。”
好歹也是混了兩個多月,少年也已經混熟了,絲毫沒把自己當做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