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毀人造衛星,幹涉三澤塾事件,以及絕對能力計劃。緋村雲,既非魔法側,也非科學側的局外之人,到底抱著何種目的,來到我的都市呢。”
倒懸在生命維持裝置中的亞雷斯塔,思慮著緋村雲的來曆和陰謀。之前雖有將之視為威脅,但顯然並不夠重視。
然而此次的報告中,一方通行被殺,實驗因為他的警告而陷入暫停,同時冥土追魂也插手進來向他討要禦阪的克隆體。這一樁樁,一件件,都無不在向他宣告著對方的實力。
擁有淩駕於第一位的戰鬥力,同時也有著不俗的勢力,僅目前得知,便能查到對方和上條當麻,禦阪美琴,食蜂操祈,甚至於麥野沉利都有聯係。可以說亞雷斯塔一手培育出來的頂尖人物,或是觀測對象,都與之有所交集。
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放心。
不過暗殺的話,已經不合適了。麥野沉利率領的【道具】暗殺失敗,反而成了對方的奴仆。像這種給敵人送溫暖的事情,亞雷斯塔是不會在做了。
所以,得出的答案或許隻有一個,談判。
隻有交談過,才能知道對方的立場,是能成為盟友的人,還是隻能成為敵人的人。
“我的計劃暫且擱置吧,在弄清楚立場之前,沒必要再增添一個對手。”
他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對付玩弄著人類命運的魔神,在達到這個終極目標之前,實在不好添加對手,畢竟還有魔法側的人需要警惕,此時一旦內亂,隻會給那邊可趁之機。
亞雷斯塔可不會再小看緋村雲這個人了,他相信,對方真的想要搞破壞,他必將疲於應對。
......
一方通行死了,但死的隻是名號,而不是人。
躺在病床上的一方通行,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天氣很好,窗外陽光明媚,透過窗簾,正映照在他的病床上,溫暖的陽光,將他的意識從一片漆黑的睡夢中拉了出來。
“這裏是......”
他忽然坐起了身子,神情有些恍惚,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還在和人戰鬥,甚至,他已經被逼到了死亡的邊境。
“醒了?不用疑惑,作為傷患,能呆的地方,自然是醫院。”
出聲的人,正是緋村雲,此刻的他,正拿著病曆,在塗塗畫畫。
“是你?”
“認得出我?看來還沒睡糊塗。雖然我給你用了毒,但沒想到你會因此睡上一天一夜。是因為太舒服,所以不願意醒過來嗎?”
“你這混蛋......”
一方通行感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無法使用任何能力,頭腦的演算沒有任何障礙,但屬於他的力量卻完全消失了。
此時,他才想起,自己的能力被奪走了。而奪走之人,就是眼前這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哈哈哈,原來如此,我懂了。你根本不是什麼多重能力者,你的那些能力都是依靠強奪而來的吧。名為醫生,實則強盜。呐,你到底奪走了多少人的賴以生存的東西啊,惡魔醫生?”
“看來你的腦回路還很正常。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不是惡魔,我隻會給與那些罪惡之人正義的鐵錘,包括剝奪力量,也不過是審判的一環。”
“哈哈哈,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神明嗎?”
緋村雲麵不改色道:“我隻是個自我意識過剩的人而已,別人認不認可,和我無關。”
“那為什麼不殺掉我?以你的能力,應該很簡單吧。”
“這個啊,因為我還不想成為殺人犯,況且你活著,比死了要有價值的多。順便一提,在某些人眼裏,你已經死了。我已經讓禦阪的克隆體想上層報告說,我殺掉了一方通行。”
緋村雲敲了敲手裏的筆,“雖然你現在還活著,但和死了沒啥兩樣。這個都市不會再有一方通行這個人。”
“原來如此,你是讓我在這裏沒有容身之地啊。那你把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我現在也隻是個廢人而已。還是說,你有某種嗜好,想把我幽禁起來隨意玩弄,實現你那所謂的懲罰?”
一方通行並沒有害怕,即便失去了能力,他也不會向人低頭。
緋村雲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邊。
“你的提議不錯,不過比起這個,你還有其他的價值,比如贖罪。”
“反正我也沒有反抗你的能力,你想用什麼酷刑就用什麼,隨你好了。”
“忍受痛苦,可稱不上贖罪。禦阪克隆體的事情,因為其他原因,已經有了著落。但她們的情況其實算不上好,我需要有一個代理人,能幫我暗中保護她們的生活。畢竟我這邊已經被人盯上了,有些東西就不好暗地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