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認識的人,並且與這件事相關的人,真的不多,最有可能會在暗中行事的,隻有緋村雲一個了。為什麼?因為那家夥之前就做過類似的事情。換句話說,就是有前科,所以一想到可能隱瞞自己行事的人,非他莫屬。
夜神光倒也沒想到禦阪美琴這麼聰明,這就猜出來了,該不愧說是第三位嗎?
“既然猜到了的話,那就自己去問他吧,我沒有義務回答。”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不對,你的樣子,我的確在哪裏見過。等等!”
這麼說著的禦阪美琴忽然舉起雙手,遮擋住夜神光的長發,隨後嚇了一跳。是的,她問過緋村雲到底怎麼處理的【一方通行】,得到的答案隻有,對方再也不會出現這點。
她本以為是緋村雲將其格殺,卻沒想到,緋村雲會讓對方改頭換麵,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這個都市裏。
“一方通行......”
話還沒說完,夜神光便用手捂住了禦阪美琴的嘴。
“不要提起那個稱號,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我,叫夜神光。隻是個保姆而已。”
禦阪美琴拉開了夜神光的手,驚疑不定道:“你是女的?”
“這個重要嗎?無論是男是女,還不是個道具罷了。以前是,現在或許也是。”
“那個混蛋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居然把你給留下來,還讓你保護那個孩子?他瘋了嗎?”
夜神光忽然靠在禦阪美琴的耳邊,輕聲笑道:“真是巧啊!剛好我也覺得那家夥是個瘋子,無論在什麼層麵上講,他都是我見過的,最瘋狂的人。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被他和善的一麵給騙了,那家夥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啊。”
禦阪美琴慍怒地推開了夜神光,“你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評論他,還有,不準你說他壞話,要不然......”
頭發上開始冒出的電光,昭示著禦阪美琴的憤怒。緋村雲的確有時候會讓人恨得牙癢癢,但要說他是惡魔,禦阪美琴是一萬個不信。
夜神光高舉雙手做投降狀,“我隻是說實話而已,信不信隨你。我既沒有和你打一場的想法,也沒有那個必要。現在的我,隻想把那個小鬼帶好,僅此而已。”
“你的話可沒有什麼可信度。”
“嗬,你的胸襟看起來還不如那個瘋子。老實說,連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但那家夥卻相信我,是不是很可笑。一想起他那張義正言辭的臉,我就想吐,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種人?”
夜神光雖然在辱罵緋村雲,但禦本美琴卻忽然覺得,事實或許真的和她想的不一樣。如果真的那麼抗拒,又何必按照緋村雲的意思做事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如果選擇相信你,那我也會相信他的選擇。你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討厭他吧?你隻是在羨慕他,羨慕他有的,而你沒有的東西。”
夜神光微微一顫,嗤笑聲忽然間斷,“真惡心,我怎麼可能羨慕他?他......他......啊,已經夠了,和你對話就是在浪費時間。”
夜神光別開了臉,就近依靠在牆壁上,不再搭理禦阪美琴。
而禦阪美琴也沒有和對方對話的想法了,沉默忽然降臨,直到布束砥信打開了大門。
“那孩子醒過來了。你叫夜神對吧?快把那孩子帶走,這裏可不是她玩的地方。”
“她的症狀已經好了?”
夜神光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是感冒發燒也得幾天才能好吧,這才多久?
“我說過了,她的情況是因為處理過多的信息導致大腦出現負荷,從而表現出來的類似高燒的症狀,並不是真的生病。現在導致她大腦負荷的東西已經消失了,自然就沒事了。”
布束砥信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地下室。而此時,醒過來的禦阪澪正在禦阪美雲的生命維持裝置前活蹦亂跳,似乎在和禦阪美雲做著溝通。
“喂,小鬼,過來!”
“啊,是光姐姐。”
這麼叫著的禦阪澪,高興地撲到了夜神光的懷裏。而後,便看到了跟在夜神光身後的禦阪美琴。
“你是姐姐大人?”
禦阪美琴差不多習慣了,也不搭理禦阪澪,而是看向布束砥信。
“這個個體,你有什麼看法。”
“不清楚,在我離開研究所的時候,這個個體還沒誕生,想來是之後的作品吧。不過這個孩子似乎是禦阪網絡的核心,人格的設定上也沒有那麼死板,應該是十分重要的個體。”
布束砥信收拾著淩亂的桌子,話卻沒有停。
“比起問我,我想你最好去問問緋村雲,那家夥的情報能力,可比我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