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地一層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蘇羽瞳滿眼驚愣的看著秦川那勾唇淺笑的模樣,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簡直如坐針氈。
寫了這麼多年的故事,此時此刻她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同對方進行溝通交流。
秦川那句話明明滿是問題,卻又正常地讓她找不到任何攻擊的縫隙。
疾言厲色的反駁?
人家又沒說什麼過分的,怎麼想怎麼覺著矯情。
通情達理地表示理解?
不對勁兒!
就這樣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說,也有些怪怪的。而且她心裏那種激蕩澎湃的情緒無處發泄,實在憋的人難受。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她心底糾結的魔咒。蘇羽瞳激靈著回過神,總算感覺周圍的空氣不再那麼稀薄,可以順暢呼吸。
“抱歉,我接個電話。”秦川邊掏手機邊抬手和她示意一下,起身去了外麵接電話。
傅遠行看著秦川的背影,習慣性地推了推鏡框。轉身去餐廳倒了杯熱水,放到蘇羽瞳麵前的茶幾上,溫和地衝她笑了笑:“蘇小姐喝杯熱水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看看秦川。”
“好。您忙!”蘇羽瞳客氣地點點頭,等到偌大的空間內隻剩下她自己,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秦川就站在門外的一顆梧桐樹下。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抄在西褲口袋裏,身姿修長挺拔。
他應該是聽見了開門聲,看了眼正走下台階的傅遠行。轉回頭去繼續打自己的電話。
傅遠行下了台階便沒在往前走。眼見著秦川收了手機,這才邁著方步過去,用一種肯定語氣問道:“齊尚研的電話?”
秦川“嗯”了一聲:“你聽見了?”
傅遠行笑了出來:“他今天不是約你出去了,怎麼這才分開就打電話過來?準備追你的節奏?”
秦川看他一眼沒說話,點燃顆煙吸了一口才緩緩開口:“他說新得了本宋代的孤本,問我有沒有興趣去鑒賞一下。”
“時間?”傅遠行挑眉。
“下星期。”
“去麼?”
“看心情。”
傅遠行一陣默然,隨後將視線定格在他口中吐出的煙圈兒上:“你不是戒了麼?什麼時候又撿起來了。”
“一直沒完全戒掉,偶爾還會叼一顆。”說完,他想起這是一個小時之內的第二支,便將剩下的半截扔在地上,抬腳踩滅。
“你傷口要緊麼?要不要包紮一下?”
秦川笑笑:“沒關係。”
話音剛落,緊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是剛剛後院裏那個領頭模樣的人。他憤憤地表情寫在臉上,目光在秦川和傅遠行之間徘徊之後,挫敗地低下了頭:“秦先生,那群兔崽子腿太快。我們沒追到。”
“知道了。”說話的是傅遠行,他溫文爾雅地笑著,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小七你去歇著吧。”說著看向秦川,“和上次的人應該不是一夥兒。”
“嗯。”秦川轉身拍了拍他肩膀,“你看著解決吧。”說完,率先舉步回了屋子裏。
厚厚地一層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蘇羽瞳滿眼驚愣的看著秦川那勾唇淺笑的模樣,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簡直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