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村後麵的山挺大一片,村子裏幾代人差不多都葬在那兒。
蘇羽瞳隻身一人不太敢往深處走的。而且她記得那年和蘇暢來時,上山之後並沒走多遠便找到了他親身父母的墳墓。可今天她一直轉悠到日薄西山,依舊毫無頭緒。倒是好幾次撞進了別人家的墳塋地。
天色越來越暗。蘇羽瞳環視了一圈寂靜無人的山林,不由著慌。但折騰了一天卻無功而返,多少有些不甘心。蹙著眉略一思索,她抬步走向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好,將帶來的東西在樹下擺好。然後雙手合十極度虔地鞠了三個躬,又默默祈禱二老在天之靈保佑蘇暢平安無事後,這才轉身離開。
下山的路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等摸到村口天已經徹底黑了。
蘇羽瞳下午那會兒就很疲憊,這麼直接開會宣城是不可能了。她拿出帶來的咖啡猛喝兩罐,又坐在駕駛位置闔眼眯了片刻,這才發動車子。準備回市中心找家賓館留宿一晚,明早回去。
隻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車子駛上國道沒五分鍾,熟悉的體力透支感便席卷而來。蘇羽瞳胸口發悶,眼皮打架前方的道路也漸漸模糊。
她眨了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正想要放緩車速的時候,後視鏡裏忽然一道強光反射,直直照進瞳孔。
蘇羽瞳猛地閉眼,手上方向盤跟著打偏。隨即感覺到身下的車子被一股大力頂向了前方。
“啊……”驚叫聲從口中溢出的同時,她拚了命地控製平衡,將刹車一踩到底。
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在夜幕下異常刺耳。
紅色的mini在公路上弧線滑行出一段距離,最後歪歪扭扭地停了下來。後麵的車子是輛高底盤的SUV,製動好司機水平也不錯,在意外發生的一瞬間便及時做出應變,這才避免了一場大禍。
SUV前後座的車門同時打開。三個年齡不一的男人跳下車,步履匆忙地奔到了mini邊上。其中一個人試著拉開了車門,往一旁讓了一步。隨即邊上那個年紀最輕,樣貌最英俊的男人看著外靠在座位上的人一愣,驚訝地脫口而出:“蘇羽瞳?”
蘇羽瞳其實沒受什麼傷。就是車子衝出去時慣性太大,被安全帶勒得險些背過氣。再加上那一瞬間的恐懼,有種魂飛天外的感覺。
疼痛和驚嚇久久沒有散去。她靠在椅子上陣陣發懵,隱約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天外傳來,方才漸漸醒神。
周圍光線太暗,盯著那張滿臉焦急的熟悉麵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齊……齊尚研?”聲音微弱,有氣無力,充滿了不確定。
“是我!”齊尚研聽她說出自己的名字笑了出來,略微鬆了口氣。他剛剛已經快速粗略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蘇羽瞳有出血和嚴重外傷,她又係了安全帶。意識清醒應該就沒太大問題。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受傷了,或者不舒服。”說著,彎下腰將上半身探進車門。
清源村後麵的山挺大一片,村子裏幾代人差不多都葬在那兒。
蘇羽瞳隻身一人不太敢往深處走的。而且她記得那年和蘇暢來時,上山之後並沒走多遠便找到了他親身父母的墳墓。可今天她一直轉悠到日薄西山,依舊毫無頭緒。倒是好幾次撞進了別人家的墳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