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哥啊……”提到許墨林,安然便立刻笑得眉眼彎彎。“我見他第一麵的時候,還沒記事兒呢!”
那抹笑容映入後視鏡,在折射進陳遠衡眼裏,刺得他目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兩個倒是感情很好!”他笑得風輕雲淡,心裏卻不舒服到了極點。他這可真是嘴欠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安然自然不知道不知他的心情,聽見他這麼說,笑容裏便染上柔軟的羞澀:“墨林哥是除了爺爺以外,對我最好的人。大概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就盼著快點長大,好做他的新娘。”
“是嗎。”陳遠衡回應地有幾分敷衍,然後便握緊方向盤不再說話。
等著做許墨林的新娘……可他看上的,怎麼可能拱手讓給別人?!
快到市區的時候,安然報了自己的地址。
那地方是住宅樓密集區,陳遠衡不是很熟悉路況,七拐八拐的,很是廢了些功夫才找到。
此時已經將近晚上十點半,早就超過了安然的日常就寢時間。
她道了聲謝推門下車,陳遠衡也緊隨其後跟了下去。
“安然,你等等……”
“陳總有事?”
陳遠衡扭頭看了眼七層舊式公寓那黑漆漆的樓門,忍不住皺眉:“太黑了,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裏麵有感應燈的。”安然搖頭拒絕,“而且我和別人合租,又這麼晚了,不方便請你進去坐。”說完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自己住更是堅決不能讓你進門!
“安然,我隻給你送到家門口。你不用招待我進門。”
“那多沒禮貌。我一個人上去真的沒事!”
“我還我送你吧。”陳遠衡十分堅持:“這門口連個樓宇門不帶,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出。萬一樓道裏藏個壞人,你一個女孩子連反抗能力都沒有,多危險。”
安然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兩秒鍾。轉眼瞧見身邊花壇下麵近放了幾塊實木板子,不知道誰家裝修剩了扔那裏的。她走過去彎腰找了塊長條的,將一端搭在花壇邊上。
然後……夜幕下“劈啪”一聲脆響,板子在她腳下被劈成慘烈的兩截兒。
陳遠衡看著這場景眼眉突了突,繼而朗聲大笑:“怪不得米露當時讓你一推就倒了!”
咱能不提這茬兒了麼!
安然撇撇嘴:“我能放倒兩個普通成年男人,所以陳總您真的不用擔心。”最好也別來惹我,不然打殘你!
“嗯。原來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陳遠衡點點頭,這次沒有再堅持,“上去吧,我在車上等你,進屋之後亮燈和我示意一下。”
“窗戶都在那邊,這裏看不到的。”安然頓了頓,再次和他道謝,“您回去吧,一路順風。”然後轉身跑進了漆黑的樓門。
而陳遠衡則盯著她離去的方向,笑容漸漸意味深長。本以為是隻隻會齜牙的小白兔,想不到竟然是隻張牙舞爪能撓人的貓。
想到這裏,他緩緩籲了口氣……這一晚上,撓的他心裏直癢癢,險些把持不住。
安然一路躥到家門口。輕手輕腳地找出鑰匙開了門,卻發現小美這麼完了竟然還沒睡。
她臉上貼滿了黃瓜片,正坐在客廳裏看娛樂新聞。見安然回來了,立刻起身迎上去,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安然被她問的一愣,有點兒迷茫:“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