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珍一個勁朝窗外揮手,看不到家人後,伏在陸曉曉肩上哭了。
陸曉曉拍拍她的臉,一伸手,段初晨便會意,將陸曉曉的手帕放到她手裏。
陸曉曉輕柔的給陸小珍拭淚,朱俊傑在一旁蠢蠢欲動,很想將手帕搶過來。
見此情景,李婉芳心裏有所觸動,扭頭和陸小香說話,就見身邊不知何時換了個人。
“怎麼是你?”李婉芳瞪了眼趙博濤,在對麵的硬座上看到了陸小香。
陸小香朝她討好的笑,指了指趙博濤,表示都是他逼的。
李婉芳收回視線,又瞪了趙博濤一眼。
趙博濤不敢怒也不敢言,笑嗬嗬的收下這記白眼,從包裏掏出一個飯盒,遞給李婉芳。
“媳婦,別生氣。”
“你爸媽那……”話沒說完,李婉芳想抽自己一巴掌,說好了不理他的,怎麼還問上了?
趙博濤聲音壓低,莫名帶著楚楚可憐的味道,“我爸媽知道沒有小孩是我的問題,隻會害怕你跟我離婚,硬氣不起來了。他們想來找你,被我攔下了。”
哄媳婦還得他親自來,父母出手隻會越幫越忙。
李婉芳沒接話,把飯盒收下,還是不理他。
見李婉芳吃的香,趙博濤笑了,讓妻子傷心,是他的錯,他會彌補的。
李婉芳幾人在省城站下車,陸曉曉四人在火車上晃悠兩天,終於抵達首都。
他們來早了,開學是兩天後,但學校考慮到外地學生可能會早到,早早做了安排,避免早到的學生無處可去。
幾人來了首都大學,陸曉曉和段初晨先去報到,各自安頓好後去食堂,飯後分別送陸小珍和朱俊傑報到。
醫科大學和華大有些距離,坐公交車需要幾個小時,比從紅柳大隊到鎮上花的時間還要多。
一天下來,朱俊傑累癱了,為以後發愁。
離得這麼遠,他不能每天去小珍學校找她,順便宣誓主權了。
開學一周後,適應了學校的教學進程,這天,段初晨在教室門外等陸曉曉,放學後兩人一起去陸家。
上課時,陸曉曉專心聽講,把這茬忘了,下課鈴聲一響,她不緊不慢的收拾書包,她的室友看到門口的段初晨,胳膊肘懟了下陸曉曉。
“哎,快點收拾,你對象在門外等著呢。”
陸曉曉一下子想起即將麵對什麼,心裏慌得不行,又不想表現的太慫,強裝鎮定。
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抖,手裏的書一直沒裝進書包,倒像是在拖延時間。
室友們看到段初晨,知道陸曉曉又要拋棄她們,便沒有等她,先走了。
教室的人都走了,隻剩下陸曉曉,再拖延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
她愁眉不展的將書賽進書包,重重的歎了口氣。
段初晨等不到人,再看教室都空了,隻剩下陸曉曉,便知道她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等了一會,給她獨自思考的空間,還不見人出來。
他剛要進去,就見陸曉曉出來了。
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什麼。
但這慘白的臉色,確定是見父母,不是見妖怪?
陸小珍一個勁朝窗外揮手,看不到家人後,伏在陸曉曉肩上哭了。
陸曉曉拍拍她的臉,一伸手,段初晨便會意,將陸曉曉的手帕放到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