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連著喝兩例補湯,也太補了些吧?!她隻不過是身子嬌軟了些,哪裏就這麼......這麼弱不禁風了!
桂媽媽沒有說話,捧著一盅湯扭頭去看蕭讓。
蕭讓正懶懶的倚著蘇繡的靠背,一副哄孩子的模樣,“聽話。喝了湯,本候便讓你三子。”
棋盤之上,勝負已經初現端倪——白子已被黑子圍死了大片,隻剩下一小片在苟延殘喘著。
顧熙言本就憋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此刻聽著這話,當即抿著櫻唇看對麵兒的男人,嬌嗔道:“誰叫侯爺讓了?”
說罷,扭頭從桂媽媽手裏接過那盅參湯,兩三口飲盡了,又道,“侯爺一個子都不許讓!”
蕭讓勾唇一笑,指間又落下一子,“那便——如夫人所願。”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局棋終了,顧熙言正看著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心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方才一局下來,蕭讓落子不停,幾乎不需要任何思考的時間。黑子步步緊逼,直叫顧熙言出了一層薄汗,反觀蕭讓,自始至終都是滿麵的雲淡風輕。
她的棋藝雖然說不上是“國手”水準,可多半人是贏不過她的。因此可見,不是她的棋藝太差,而是蕭讓的棋藝太高明——可他不是個整日舞刀弄槍的武將嗎!?怎會有這樣一手好棋藝!
蕭讓臉上掛著閑閑笑意,正靠在錦榻上,勾著薄唇挑眉望著對麵兒的顧熙言。
見顧熙言一臉瞠目結舌,蕭讓立刻猜到她的所思所想,有意逗她,“本候當年做皇子伴讀的時候,曾跟著太子太保略略學了幾個月,如今整日忙於政務,一身棋藝無處使,若是夫人不嫌棄,以後每日可與夫人切磋上兩局。”
當年的太子太保施昌源,是百年一遇的圍棋聖手,著有《弈理指歸》一書。顧熙言初學棋藝,便是跟著師傅從這本書學起的。蕭讓這樣的棋藝,又怎會是“略略學了幾個月”的水平?!
顧熙言又不傻,怎會聽不出他話裏的嘲諷?當即羞紅了臉,輕咬著紅唇,簡直快要氣死了。
可誰讓她偏偏棋藝不如人,又忌憚著麵前的男人位高權重,不敢直接頂回去,隻好起身悶悶道,“妾身......妾身先去洗漱了。”
蕭讓看著顧熙言一臉受氣包的樣子,心裏頭早樂不可支,麵上卻仍是一派正經的樣子。
此時見嬌人兒轉身要走,立刻伸了猿臂勾住那柔弱無骨的柔夷,把人兒猛地拉回懷裏。
顧熙言聲音似蜜,“......侯爺慣會欺負我!”
此時男人的精氣神兒,隻怕再忙上兩天也有用不完的勁兒!哪裏像是公務太多的樣子?
顧熙言自認倒黴——方才她竟然還想假輸給蕭讓,好叫他心情好些!真真是自掘墳墓!
美人兒櫻唇水潤,美目裏滿是幽怨。
“這便生氣了?”蕭讓低聲笑道,“願賭服輸,是誰說的,嗯?”
顧熙言百口莫辯,隻覺得臉上更燙了。正欲起身,卻被男人摁住肩頭……
......
一天連著喝兩例補湯,也太補了些吧?!她隻不過是身子嬌軟了些,哪裏就這麼......這麼弱不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