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禁廷宮變,兵荒馬亂,蕭讓一身金甲,立於太子陣前。
英武侯爺手握三尺承影寶劍,大馬金刀地端坐於搞頭駿馬之上,外人看去,隻覺得滿是欲定乾坤的威風凜凜。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更牽掛的,卻是一去伽藍寺不返的顧熙言!
自打那日午後,馬車載著顧熙言出了平陽侯府的大門,駛向郊外梵淨山伽藍寺,顧熙言便如人間蒸發一般,了無蹤影。
差人去尋了顧熙言常去的幾個地方,皆是無果,蕭讓這才覺得不對,不禁心急如焚,當即散了大半心腹去尋人。不料盛京城中,天子腳下,就這麼點兒大的地界,一群人來來回回找了三次,竟是一無所獲,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整整一夜,蕭讓立馬金鑾殿前,分身乏術,近身暗衛往返於禁廷和平陽侯府之間整整八次,每次帶來的消息都是“主母尚未尋得”、“主母未歸”.......
隻一次出門,便杳無音信,查無此人,簡直叫人不知所措。
蕭讓生平第一次覺得無計可施,他肝膽俱焚,心如刀絞。若不是淮南王李肅硬攔著,隻怕他早已掘地三尺,將伽藍寺夷為平地了。
一夜之間,他仿佛不再是天潢貴胄的平陽侯爺,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滿心惦念著自己的發妻,自己的心上人。
......
男子生的高大俊美,此時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寬闊的肩頭微微顫動,埋頭不起。
元寧長公主握著佛珠,伸了雙臂輕輕抱了抱他,出口的話溫柔似水。
“既然丟了,那就親自去把她找回來。”
.......
菩薩像前,燃著三根線香,元寧長公主闔目跪於蒲團之上,嘴中呐呐念著經文。
深檀嬤嬤送走了少主子,挑簾子進了佛堂,肅了手道,“皇上又差了人來,請長公主進宮一趟。”
元寧長公主眼也不抬,淡淡道,“回了。”
深檀嬤嬤麵帶憂色,“殿下,算上這回,皇上已經足足差人來請了四回了。”
元寧長公主聞言,睜了眼道,“本宮這幺弟,從來心機深沉,從未如此慌亂過。他這幅模樣,本宮還是頭一回見呢。”
深檀嬤嬤道,“皇上小的時候最愛粘殿下了。當時先皇後薨逝不久,先皇眾子女中,隻有殿下和皇上是一母所出,所謂‘長姐如母’,皇上和殿下自然是親近非常。”
“奴婢還記得,那年夏天,皇上一腳滑進了太液池的荷花塢裏,還是殿下不假思索地縱身一躍,將皇上拖出了水麵,才堅持到禁衛軍前來救駕........雖說這些年過去了,殿下畢竟是皇上的親姊,皇上還是惦念殿下的。”
望著菩薩溫潤的玉麵,元寧長公主深思幽幽道,“姐弟情深是不假。可惜造化弄人,縱有手足之情,一旦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便是絕情絕愛,絕恩絕義之人。”
當年,先帝正值垂危之際,平陽老侯爺平定柔然屬國內亂,歸政於柔然王室。一等侯的侯爵之位已經是進無可進,若要再加官進封,便隻能封“平陽王”。
昨夜禁廷宮變,兵荒馬亂,蕭讓一身金甲,立於太子陣前。
英武侯爺手握三尺承影寶劍,大馬金刀地端坐於搞頭駿馬之上,外人看去,隻覺得滿是欲定乾坤的威風凜凜。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更牽掛的,卻是一去伽藍寺不返的顧熙言!
自打那日午後,馬車載著顧熙言出了平陽侯府的大門,駛向郊外梵淨山伽藍寺,顧熙言便如人間蒸發一般,了無蹤影。
差人去尋了顧熙言常去的幾個地方,皆是無果,蕭讓這才覺得不對,不禁心急如焚,當即散了大半心腹去尋人。不料盛京城中,天子腳下,就這麼點兒大的地界,一群人來來回回找了三次,竟是一無所獲,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整整一夜,蕭讓立馬金鑾殿前,分身乏術,近身暗衛往返於禁廷和平陽侯府之間整整八次,每次帶來的消息都是“主母尚未尋得”、“主母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