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言委屈不堪,當即抬起右腳踢過去,語帶薄怒,“你就是故意的!你心中不快,便故意如此粗暴的捏痛我,真真是偽君子!”
蕭讓一手握住朝自己踢過來的小腿,冷笑道,“哦,這就是粗暴了?那他待你是有多溫柔!”
或許是顧熙言和蕭讓相處的久了,漸漸把當初對男人的懼怕拋到了腦後,可以肆無忌憚地對男人任性胡鬧,一時間竟是忘了蕭讓從來不是什麼小意溫柔的人物。
他一直是殺伐果斷、冷冽無情、不留情麵的人,隻不過是在她麵前的時候收斂了一身戾氣,心甘情願地化為她指尖的繞指柔罷了。
此時兩人一朝生了嫌隙,他整個人散了溫柔,淨挑著傷人的話說,勢必不把她傷的體無完膚不罷休。
顧熙言被男人一激,登時也紅了眼,從靠枕上撐起身子,梗著脖子回他,“不錯!韓燁待我溫柔至極!哪一點都比你溫柔!”
這幾天,顧熙言不是沒想過和蕭讓坦白——坦白她其實沒有和韓燁發生關係,坦白她腹中的孩子不是韓燁的。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兒,想起男人嘲諷的話,菲薄的眼神,都硬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那是她無比珍視的寶貝,也是他曾經希冀已久的孩子。如今卻成了他最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東西。
她也是有自尊的,這般一次次被人摔到泥地裏,她亦是真真切切地心寒了。
淚水滾落臉頰,顧熙言抬袖胡亂擦了擦,顫聲道,“你出去吧。我要沐浴就寢了。”
那廂,男人蕭讓聽了這話,氣得額角青筋暴起,他目光如寒霜,低啞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寄出來的,“好.....好得很!”
說完,他霍然俯下身抱住她,大步往浴室走去。
男人身量高大,顧熙言被他抱在胸前,壓根腳不著地,隻能攀著他的胳膊,揮舞著玉臂打在寬闊結實的肩頭,哭道,“你混蛋!”
方才顧熙言洗澡洗了一半,現下池子裏的水還溫著,蕭讓兩三下便把衣衫除去了,抱著懷中美人下到了浴池中。
顧熙言一到水池裏,忙掙開了男人的桎梏,不料一轉頭,竟是看見男人右臂上纏著的白色繃帶。美人兒粉麵上掛著淚水漣漣,微微一愣,不敢置信道,“侯爺竟是傷在右臂?那侯爺‘心口中箭,命在旦夕’的消息,難道是故意散出,虛晃一招?”
蕭讓神色陰兀,“怎麼?本候沒有被一箭穿心,你很失望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顧熙言不住地搖頭。
那日她聽聞男人心口中箭,性命垂危,整個人心痛欲絕,徹夜難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心他的安危.....如今,那消息原來是假的?
顧熙言心中又驚又喜,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酸澀。哪怕是誘敵之計,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呢?難道不知道她會為他擔心嗎?
她突然想起來,昨夜兩人打鬧的時候,她似乎是重重按在了男人的右臂上,當時不知道他傷在右臂,此時知道了,心中難免一陣愧疚牽扯,忍不住呐呐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顧熙言委屈不堪,當即抬起右腳踢過去,語帶薄怒,“你就是故意的!你心中不快,便故意如此粗暴的捏痛我,真真是偽君子!”
蕭讓一手握住朝自己踢過來的小腿,冷笑道,“哦,這就是粗暴了?那他待你是有多溫柔!”
或許是顧熙言和蕭讓相處的久了,漸漸把當初對男人的懼怕拋到了腦後,可以肆無忌憚地對男人任性胡鬧,一時間竟是忘了蕭讓從來不是什麼小意溫柔的人物。
他一直是殺伐果斷、冷冽無情、不留情麵的人,隻不過是在她麵前的時候收斂了一身戾氣,心甘情願地化為她指尖的繞指柔罷了。
此時兩人一朝生了嫌隙,他整個人散了溫柔,淨挑著傷人的話說,勢必不把她傷的體無完膚不罷休。
顧熙言被男人一激,登時也紅了眼,從靠枕上撐起身子,梗著脖子回他,“不錯!韓燁待我溫柔至極!哪一點都比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