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會(二)(1 / 3)

顧熙言道,“我許久未見哥哥,心中想念的緊,也正有此意呢。”

原是蕭讓心細如發,思慮周全,自打顧熙言從伽藍寺中被擄走那日,蕭讓便向顧府去信一封,說顧熙言隨大軍前往江淮,叫顧父顧母等安心雲雲。後來顧家又來信數封,皆是問顧熙言在軍中生活可好,身體是否安康等等。

為著顧熙言的名聲著想,也為了不教顧府擔憂,蕭讓一概叫靛玉、紅翡報喜不報憂,掩下韓燁三人之間的種種糾葛,隻模仿著顧熙言的筆跡和口氣回信報平安,其餘懷孕、爭吵、和離之事一概未曾提起過。

兩個大丫鬟對視了一眼,不禁愁上心頭。沉默了許久,紅翡忍不住開口道,“敢問小姐一句,小姐和侯爺和離之事......當真是無可回轉嗎?”

顧熙言輕輕搖了搖頭,“不必勸我,此事我意已決。”

“顧小姐,既然你已決心和侯爺合離,便不要總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更不要再來禍害他了!”

突兀有女子的聲音響起,主仆三人聞聲抬頭望去,隻見從回廊的轉角走過來一名穿著杏色衣衫的女子。

她雖是身著裙衫,頭戴釵環,腰佩環帶,可依舊掩蓋不住眉宇間的銳利和周身的英朗之氣——竟然是鄭虞。

靛玉一看是她,登時便來了氣,從地上起身道,“鄭將軍慎言!我家小姐是侯爺八抬大轎正兒八經娶進門的嫡妻,將軍口中的‘禍害’是何意!?”

原是平日裏顧熙言不在蕭讓身邊,這鄭虞便越發猖狂,仗著哥哥鄭益臨終前把自己托付給了蕭讓,便有諸多理由接近蕭讓、麻煩蕭讓,靛玉、紅翡看在眼中,暗地裏不知道罵了鄭虞多少回“狐媚子”,好在蕭讓是個油鹽不進的,並不曾和鄭虞眉來眼去的親近過,要不然,紅翡和靛玉早不知氣死多少回了。

隻見鄭虞緩緩走近,冷哼一聲,“顧小姐這還不算禍害,那什麼才算禍害?”

“侯爺身為三軍將帥,明知是陷阱,竟然獨自一人冒著箭雨前去救你!他的右臂差點因為你廢了!你知不知道!”

鄭虞心中妒火滔天,越說越憤慨,“平陽侯府的小侯爺一向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物,多少年來、任是什麼場合都未曾變成這樣過!如今隻要下了戰場,他便整日裏魂不守舍!他並非單單是一個人——他身上係著千軍萬馬的性命!你到底要把他作弄到何時才算罷休!?”

顧熙言連眼皮都沒抬,“救我?魂不守舍?”

“鄭虞將軍嚴重了。蕭讓那日救我,不過是利用我設計騙韓燁罷了,何必說的如此深情款款!”

“嗬!”鄭虞聞言,麵上的冷笑登時無比怪異,“是,他寧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利用你來設計騙韓燁!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故意在我麵前顯擺他對你有多恩愛?”

顧熙言眉頭一皺,又聽鄭虞冷然道,“千百年來,沙場之上,若是有人不聽軍令,擅自孤身入敵軍陷阱,顧小姐知道應該如何嗎?對策隻有四字——壯士斷腕,棄之!”

顧熙言道,“我許久未見哥哥,心中想念的緊,也正有此意呢。”

原是蕭讓心細如發,思慮周全,自打顧熙言從伽藍寺中被擄走那日,蕭讓便向顧府去信一封,說顧熙言隨大軍前往江淮,叫顧父顧母等安心雲雲。後來顧家又來信數封,皆是問顧熙言在軍中生活可好,身體是否安康等等。

為著顧熙言的名聲著想,也為了不教顧府擔憂,蕭讓一概叫靛玉、紅翡報喜不報憂,掩下韓燁三人之間的種種糾葛,隻模仿著顧熙言的筆跡和口氣回信報平安,其餘懷孕、爭吵、和離之事一概未曾提起過。

兩個大丫鬟對視了一眼,不禁愁上心頭。沉默了許久,紅翡忍不住開口道,“敢問小姐一句,小姐和侯爺和離之事......當真是無可回轉嗎?”

顧熙言輕輕搖了搖頭,“不必勸我,此事我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