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言咬著櫻唇,一雙美目汨汨地流著眼淚,脖頸處傷口的痛意隱隱傳了上來。
四皇子的人馬見蕭讓親自前來,不禁背後一寒,紛紛裝著膽子揮劍而上,那廂,韓燁帶兵追趕至此地,見顧熙言脖頸處的刀傷,不禁心中一陣懊悔,正欲上前探看,蕭讓的寶劍卻直直朝韓燁刺來,兩廂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那廂,鄭虞連斬數人,行到破敗的馬車旁邊,翻身下馬,為顧熙言包紮起脖頸處的傷勢來。
鄭虞撒著金瘡藥,臉上神色頗為怪異,“沒想到,你對侯爺竟然還有兩分情意。”
方才,她可是親眼看見了,若是蕭讓阻攔的晚一些,那秉匕首可就真的割斷顧熙言的喉嚨了!
顧熙言抹了抹淚水,“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豈止隻有兩分!”
“我後悔了。”
鄭虞為她係上繃帶,皺眉道,“後悔什麼?”
顧熙言扁著嘴巴道,“你再想嫁入平陽侯府,隻怕是不能了——我不想和離了。”
“你——”鄭虞倒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怒容,正準備開口斥責,不料顧熙言臉色大變,飛身抱住鄭虞道,“小心!”
方才,韓燁正與蕭讓廝殺的難舍難分,忽然心頭一陣劇痛傳來,額上滲出豆大冷汗。他自知體力不支,當即拍馬退到陣外,身後有兩名將士接替韓燁上前,擋去了蕭讓的追殺。
韓燁正欲帶人奔逃,腦海中白光一閃,忽然看見一旁馬車裏的顧熙言和鄭虞。韓燁下意識以為鄭虞意圖加害顧熙言,當即飛身上前,一劍朝鄭虞的後背刺去。
不料,顧熙言一聲驚呼,竟是用自己的身子擋著鄭虞,韓燁劍鋒一偏,順勢單手把顧熙言拉到了馬上。
顧熙言正欲掙紮,忽然聽韓燁重重喘著道,“別動,我心疾犯了。”
五六人策馬而去,行至山頭地界,韓燁翻身下馬,竟是癱在了草地之上。其餘三名將帥見狀,皆紛紛下馬探看。
一身銀甲的男人雙手撐著地麵,兀自喘息良久,再抬頭的時候,唇邊已經掛上了一抹猩紅血色。
“玄哥,氣沉丹田,莫要亂動!”顧熙言想伸手去他懷中拿藥,不料今日韓燁一身銀甲,顧熙言竟是無從下手,隻見她麵色急急,顫聲問他,“藥呢!你把藥放哪了!”
韓燁勉強睜了睜眼,猛地抓住她的手,扯出一個笑來,“不需要了......不需要了,熙兒。”
顧熙言抹了把淚,拚命地搖頭,“怎麼會不需要,你先吃了藥再說!”
身後傳來馬蹄陣陣,三軍部隊盤山而上,揚塵而來。
“報!盛京禁廷傳來消息,皇上駕崩!”
“報!淮南王、定國公將叛軍悉數剿滅,四皇子攜餘黨逃往盛京方向!”
一聲聲軍狀如催命符一般傳入耳中,韓燁俯身,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顧熙言哆嗦著揮了衣袖為他擦去唇邊血跡,不料那鮮血一陣一陣地湧出來,竟是怎麼擦都擦不完。
顧熙言咬著櫻唇,一雙美目汨汨地流著眼淚,脖頸處傷口的痛意隱隱傳了上來。
四皇子的人馬見蕭讓親自前來,不禁背後一寒,紛紛裝著膽子揮劍而上,那廂,韓燁帶兵追趕至此地,見顧熙言脖頸處的刀傷,不禁心中一陣懊悔,正欲上前探看,蕭讓的寶劍卻直直朝韓燁刺來,兩廂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那廂,鄭虞連斬數人,行到破敗的馬車旁邊,翻身下馬,為顧熙言包紮起脖頸處的傷勢來。
鄭虞撒著金瘡藥,臉上神色頗為怪異,“沒想到,你對侯爺竟然還有兩分情意。”
方才,她可是親眼看見了,若是蕭讓阻攔的晚一些,那秉匕首可就真的割斷顧熙言的喉嚨了!
顧熙言抹了抹淚水,“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豈止隻有兩分!”
“我後悔了。”
鄭虞為她係上繃帶,皺眉道,“後悔什麼?”
顧熙言扁著嘴巴道,“你再想嫁入平陽侯府,隻怕是不能了——我不想和離了。”
“你——”鄭虞倒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怒容,正準備開口斥責,不料顧熙言臉色大變,飛身抱住鄭虞道,“小心!”